中国野史大甩卖一路逆风的80后

第14章 公孙瓒的“白马义从”(第2页)

 此战失利后,公孙瓒性情大变。他不再信任部下,《典略》称其“疑忌诸将,每有功劳,辄夺其兵”。更甚者,他在易京(今河北雄县)筑高楼,“楼高十丈,自居其中,以铁为门,斥去左右”,每日与妻妾饮酒作乐,却命侍女以绳索吊食物上楼,杜绝外人接近。

 对百姓,公孙瓒更是残暴。《后汉书》载,他“记过忘善,睚眦必报”,甚至宣称:“天下事竟,当与诸卿痛饮耳!今若兵革未解,妇人岂得蚕织乎?”(天下太平后才能饮酒作乐,如今战乱未休,妇人哪配养蚕织布?)遂下令禁止民间育蚕,致使幽州民生凋敝,百姓私怨沸腾。

 三、困兽之斗:易京楼里的最后疯狂

 建安四年(199年),袁绍大军围困易京。公孙瓒困守高楼,却仍存侥幸。《英雄记》记载,他在楼中储备“三百万斛”粮食,对亲信说:“昔谓天下事可指麾而定,今日困此,岂非天乎?然吾有积谷,足食十年,袁绍能奈我何?”

 但他的自信很快被瓦解。袁绍采用“挖地道”战术,直抵高楼之下。公孙瓒见大势已去,先缢死妻妾,再引火自焚。临终前,他望着楼外火光,悲叹:“吾昔驱白马,踏破胡尘;今困孤城,竟无义从救我乎?”

 颇具讽刺意味的是,公孙瓒曾视“义”为立身之本,却在权力巅峰时背弃初心。他诛杀刘虞(幽州牧)时,不顾其“仁德”之名;攻打袁绍时,不惜勾结黑山贼。这种“义从其名,利从其实”的行径,最终让曾经的战神沦为众叛亲离的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