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野史大甩卖一路逆风的80后

第30章 牛僧孺对策激党争(第2页)

 野史《云仙杂记》说,复试那天,李德裕故意让书吏在考场外放鞭炮吓考生,还偷偷调换考卷。牛僧孺则联络翰林学士元稹,在宪宗面前弹劾李德裕“公报私仇”。这场科场案成了牛李党争的导火索——就像两堆干柴,元和三年的火星没熄灭,现在终于烧起来了。

 四、四十年党争棋局:寒士与士族的拉锯战

 从长庆到大中年间,牛李两党斗了整整四十年。牛党大多是科举出身的寒士,主张对藩镇睁只眼闭只眼;李党多是士族子弟,坚持硬刚削藩。《旧唐书》总结得明白:“牛党看重科举,李党看重门第;牛党讲究宽和,李党讲究威严。”

 太和三年,牛僧孺当上宰相,头一件事就是罢免李德裕的西川节度使。李德裕在蜀地干得不错,曾收复维州(今四川理县),牛僧孺却以“守信最重要”为由,把维州还给了吐蕃。《资治通鉴》说,吐蕃赞普听了直乐:“牛公真是仁厚,比李德裕强多了。”这话听着像夸人,其实是笑话牛党软弱。

 到了会昌元年,李德裕拜相,反手就把牛僧孺贬去循州当长史。他在诏书中写:“牛僧孺早年靠考试混进朝堂,却勾结权贵,迷惑圣上。”(《李德裕文集》)牛僧孺接到贬书时,正看见窗外梅花飘落,对家人叹道:“当年曲江池写对策时,就该想到有这么一天。”

 五、甘露之变冷眼:党争里的生存哲学

 太和九年的甘露之变,宦官仇士良杀了宰相王涯等千余人,朝堂血流成河。牛僧孺当时被罢相在家,侄子牛丛劝他:“叔父怎么不上书救救大臣们?”他摇摇头:“这是宦官跟李训、郑注的争斗,我要是插手,下一个死的就是我。”(《唐阙史》)

 他的冷静是党争逼出来的。甘露之变前,李党支持李训,牛党保持中立,结果两边都被宦官收拾了。事变后,仇士良请牛僧孺出山,他装病不去,跑到洛阳建了座“归仁园”,天天跟白居易、刘禹锡写诗玩。白居易在《赠牛相公》里写:“宦海浮沉四十年,回来还带着满肚子愁。”

 六、会昌灭佛之争:政见背后的文化较量

 会昌年间,李德裕支持武宗灭佛,拆了四万多座寺庙,二十六万僧尼还俗。牛僧孺却上奏:“佛教虽是外来的,但讲慈悲,何必全毁掉?”他建议“留大寺,精简僧尼”,被李德裕怼回去:“牛公又想和稀泥!”(《佛祖统纪》)

 这事儿本质是文化路线之争。李党推崇儒家礼法,瞧不上佛教;牛党不少人受禅宗影响,主张包容。牛僧孺在洛阳建了座“石竹寺”,亲自给佛像写碑文,说:“佛不是外人,关键在慈悲,毁寺庙不如教化人。”这温和劲儿,跟李德裕的强硬正好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