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野史大甩卖一路逆风的80后

第1章 赫图阿拉建后金(第2页)

 当时的女真分为建州、海西、野人三大部,其中海西女真的叶赫、乌拉、哈达、辉发四部最为强盛,他们阻碍了建州女真扩张的道路。万历二十一年(1593年)九月,叶赫贝勒布斋联合乌拉、哈达等九部联军三万,分三路扑向赫图阿拉。

 努尔哈赤让人在城外险要处挖深壕、设栅栏,自己则在城楼上酣睡。妃子富察氏不解,他笑道:“九部联军虽多,却是乌合之众。我若害怕,他们必乘势来攻;我若安睡,他们倒要疑神疑鬼。”次日清晨,他亲率五千精兵在古勒山列阵,让额亦都率百骑挑战。叶赫贝勒布斋不知是计,怒冲冲挥刀冲阵,却被木桩绊倒,建州兵上前一刀斩下首级。联军见主帅被杀,顿时溃散,乌拉贝勒布占泰被俘时,还在乱军里咬掉了建州兵的一只耳朵。

 古勒山大捷后,努尔哈赤开始了对海西四部的蚕食。他用联姻拉拢,将女儿嫁给布占泰;用离间计瓦解哈达部,趁其内乱时出兵吞并;又以辉发部“背盟”为由,攻破辉发城,将城主拜音达里父子斩杀。最棘手的是叶赫部,他们与明朝关系密切,明军多次出兵保护。万历四十一年(1613年),努尔哈赤亲率三万大军攻乌拉,布占泰率三万骑兵在富尔哈河对岸列阵。两军相接时,努尔哈赤一马当先,头盔被流矢击中,他拔下箭继续冲锋,乌拉兵不敌溃散,布占泰逃往叶赫。这场战役持续了十天,乌拉部的城池、人口、牲畜全被并入建州,海西四部已去其三。

 统一的过程里,努尔哈赤规定,凡归降的部落首领,保留原有地位;普通部众则按“牛录”编制,三百人为一牛录,设牛录额真管理。每个牛录分配土地、农具,战时则披甲出征。这种军政合一的制度,让原本松散的部落变成了高效的战争机器。他还创制满文,让额尔德尼、噶盖在蒙古文基础上增减笔画,记录女真语言——在此之前,女真各部没有通用文字,政令全靠口传,满文的诞生让赫图阿拉真正成了女真的文化中心。

 到万历四十四年(1616年),除叶赫部外,女真各部已基本统一。从抚顺关到长白山,从松花江到鸭绿江,都回荡着“爱新觉罗”的名号。赫图阿拉的城郭也一再扩建,外城周长三里,内城周长一里,城里有铁匠铺、粮仓、箭坊,甚至还有专门接待蒙古使者的“馆驿”。苏子河上的木桥每天都挤满运送粮草的牛车,河边的晒谷场能同时容纳千人打谷,这座曾经的小屯寨,已悄然具备了都城的气象。

 称汗仪式的前一晚,赫图阿拉下了场小雪。努尔哈赤在宫室里召见五大臣,桌上摊着一幅辽东地图。“明日之后,”他用手指点着赫图阿拉的位置,“这里就不是建州左卫的治所了。”额亦都接口道:“汗王应定国号、建元,让天下知有新主。”费英东则忧心叶赫与明朝:“一旦称汗,明朝必视为叛逆,叶赫也会趁机作乱。”努尔哈赤笑了笑,拿起一支笔在地图上圈出抚顺:“明朝若来,我便去抚顺取粮;叶赫若跳,我便顺手摘了这最后一颗果子。”

 正月初一的清晨,仪式从祭天开始。努尔哈赤身着十二章纹的衮服,在城外的天坛(今赫图阿拉遗址“汗王殿”东南)点燃松木,三跪九叩。萨满法师摇着神铃,唱着古老的祝词:“愿天保佑汗王,愿地滋养部众,愿八旗子弟如狼似虎,愿大金永固!”随后,他登上尊号台,接受贝勒、大臣的朝贺。额尔德尼宣读的册文里,历数他“十一年削平诸部,统一女真”的功绩,定年号为“天命”,国号为“大金”(史称后金)——这个国号,既是对完颜金的继承,也宣告着女真的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