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金色梦魇(第3页)

 屋外，阿青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怀里抱着一堆草药。

 她看着满地金色黏液，黑瞳骤缩："金色眼睛......死了？"

 ……

 晨光透过木屋的缝隙洒落，夏可可坐在床边，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

 五指张开又合拢，指甲边缘泛着淡淡的金色光泽，却又在阳光下迅速消退，恢复成正常的肤色。

 "感觉怎么样？"陈安子轻声问，递给她一杯温水。

 夏可可接过杯子，指尖无意识地在杯壁上敲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抬起头，左眼仍是温柔的褐色，右眼的紫色却比昨夜淡了许多，像是被稀释的紫药水。

 "很奇怪。"她低声说，"我能听见很远的声音——溪水下游有鱼跳出水面的声音，百米外树叶上的露水滴落的声音......"她顿了顿，"还有你的心跳，比正常人慢很多。"

 陈安子在她身边坐下，轻轻握住她的手。

 她的皮肤比之前更凉，像是玉石的温度。

 "会害怕吗？"

 夏可可摇头，紫色的右眼在晨光中微微闪烁："不，只是......需要适应。"

 屋外传来李大亮和张胖子的争执声，隐约能听到"继续赶路"和"再休息一天"的字眼。

 老吴蹲在溪边磨刀，阿青则不见踪影——那孩子总是神出鬼没。

 "我杀了那个克隆体。"夏可可突然说，声音很轻，"我甚至没有犹豫。"

 陈安子沉默片刻："你保护了我们所有人。"

 "可那种感觉......"夏可可的指尖无意识地收紧，陶瓷杯壁上出现细微的裂纹，"太容易了。就像折断一根树枝一样简单。"

 陈安子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拇指轻轻擦过她紫色的右眼："力量本身没有善恶，关键在于使用它的人。"

 夏可可望进他的眼睛，在那双暗红色的瞳孔里寻找熟悉的温柔。

 片刻后，她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

 "我饿了。"她突然说，嘴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非常饿。"

 陈安子笑了："老吴烤了兔子，我去给你拿。"

 他起身走向门口，却在推开门的一瞬间僵住了——

 阿青站在门外，浑身是血。

 "金色眼睛的......不止一个。"她喘息着，黑瞳里满是恐惧，"三个......往这边来了。"

 夏可可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陈安子身后，变淡紫色的右眼在阴影中亮得惊人。

 "让他们来。"她说，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冰冷，"这次，我们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