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辰时的阳光(第2页)
“骗人!你分明就是擦了!” 托娅的“小母狼”脾气彻底上来了!她猛地从顾远怀里挣脱出来,跪坐在柔软的锦垫上,双手叉腰,那丰腴的腰肢叉起来显得格外可爱,小脸气得通红,杏眼圆睁,指着顾远控诉道:“顾远!你这个大坏蛋!负心汉!你昨晚……昨晚抱着银家的时候怎么不嫌弃?!你……你那样……那样对银家的时候怎么不嫌弃?!现在银家给你生完小狼崽子了,你就开始嫌弃银家了是不是?!啊!可恶!无情无义!不讲道理!” 她越说越委屈,眼圈都红了,饱满的胸脯气得一起一伏。
顾远看她真急了,心里那点恶趣味得到了极大满足,但面上还得绷着,继续狡辩:“真没有!托娅你冤枉为夫了!为夫怎么会嫌弃你呢?疼你还来不及……”
“我不信!” 托娅气呼呼地打断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和属于草原儿女的泼辣。她猛地抓起碟子里另一块肉条,看也不看就塞进自己嘴里,然后像一头被激怒的小母狼,带着一股决绝的气势,朝着顾远就扑了过去!
顾远猝不及防,被她扑倒在锦垫上。托娅整个身子压在他身上,双手捧住他的脸,红唇带着温热的、混合着肉香的甜美气息,狠狠地、不容拒绝地印在了顾远的唇上!
“唔……” 顾远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就被迫张开了嘴。托娅灵巧的舌尖带着那块被含得温热的肉条,强势地顶开他的牙关,将那带着她独特气息的“战利品”渡了过去!她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占有欲,仿佛在用行动宣告:我碰过的东西,你必须接受!休想嫌弃!
柔软的唇瓣紧密相贴,舌尖笨拙却执着地搅动。顾远先是愕然,随即眼底的笑意再也藏不住,化作了汹涌的情潮。他顺势搂住托娅的腰,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带着肉香和怒火的吻,贪婪地汲取着她口中的甘甜。
托娅被他突然的反击弄得有些懵,原本气势汹汹的“惩罚”很快就在他娴熟的技巧下化作了软绵绵的回应,捶打他胸口的手也变成了无力的抓挠,口中溢出细碎的呜咽。那块肉条早已不知被谁吞了下去,只剩下唇舌间激烈的纠缠和濡湿的水声。
良久,直到托娅快喘不过气,顾远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她,看着身下娇妻被吻得红肿湿润的唇瓣和迷离水润的眼眸,他得意地舔了舔嘴角,声音沙哑而充满了促狭:
“啧啧啧,谢我的小母狼妃亲自‘用嘴’夹肉喂食!哎呀呀,我家托娅这张小嘴可真是妙用无穷啊!既能当筷子使唤,又能当盛肉的容器……”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眼神暧昧地在托娅嫣红的唇瓣上流连,压低声音,带着浓浓的暗示,“……更能在夜深人静时,当那蚀骨销魂的……嗯?”
“啊!郎君!你……你坏死了!不许说!不许说!” 托娅羞得无地自容,刚刚那点气势荡然无存,只剩下满脸的红霞和无处安放的羞赧。她尖叫着捂住顾远的嘴,整个人又羞又恼地在他身下扭动挣扎,小拳头再次如雨点般落下,只是这次更像是在撒娇。
车厢内充满了旖旎和快活的空气。一场小小的“嫌弃风波”,最终以更浓烈的甜蜜收场。
顾远终于不再逗她,抱着她坐好,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甜蜜地分享着早餐。托娅依偎在郎君怀里,小口小口地喝着温热的牛奶,享受着郎君时不时喂过来的点心和肉条,刚才的羞恼早已被甜蜜取代,只剩下满心的幸福。
然而,当最后一口食物咽下,托娅靠在顾远温暖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昨夜关于银兰的那点疑虑,如同水底的泡泡,终究还是浮了上来。她玩弄着顾远胸前衣襟的带子,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小心翼翼的试探,软软糯糯地开口:
“郎君~” 她拖长了尾音,像在撒娇,“银家问你个事哦……你要老实回答,不许骗银家。” 她抬起小脸,大眼睛里充满了认真,“银兰姐姐……她真的……真的和你没什么吗?” 她顿了顿,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懂事体贴,“银家理解的……毕竟……毕竟银家和你成亲的时候,郎君你也不是……嗯……初婚了。你还有好多好多秘密,银家都不知道呢……你告诉银家实话好不好嘛?银家保证不生气……” 话虽如此,她那微微收紧的手指和紧盯着顾远眼睛的紧张目光,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在意。
顾远看着怀中人儿这副明明在意得要死却又强装大度的模样,心中既觉得可爱又有些心疼。他收敛了玩笑的神色,捧起托娅的小脸,让她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眼中的坦诚。
“小傻瓜。” 他叹息一声,声音低沉而郑重,“刚才是故意逗你的。为夫对长生天发誓,我跟银兰这姑奶奶,绝对清清白白,半点瓜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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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决定坦诚一部分过往,既是安抚托娅,也是表明心迹:“你也知道,我练的百兽功,至刚至猛,是至阳的功法。叔公古力森连在我幼时就千叮万嘱,若想练至大成,十八岁之前必须保持童子之身,元阳不可泄!所以……” 他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又有些骄傲的神情,“你郎君我,曾经虽然为了当暗桩也好,执行任务也罢,扮过富家公子哥儿,也曾左拥右抱做戏给外人看,甚至被那些幽州城的千金小姐们围着转……但!我敢拍着胸脯保证,十八岁之前,我顾远绝对是清清白白的童子身!半根手指头都没碰过那些女人!”
他眼神真挚地看着托娅:“我真正大婚是在十八岁,娶了阿茹娜。但你要说和我真正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 他略一沉吟,决定不隐瞒,但措辞尽量委婉,“最早是在刚满十八岁不久,在苗疆那边……嗯,和阿茹娜的妹妹阿古拉……有过一次。然后就是和阿茹娜正式成亲。她们姐妹……” 提到亡妻,顾远眼中闪过一丝沉痛,声音低沉下去,“……之后,我在石洲认识了清洛,她为我生了寤儿、赫儿和宁儿……再后来……石洲城……” 他摇了摇头,不愿再提那惨烈的结局,将托娅搂得更紧,“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为夫向你保证,在我这二十八年的人生里,银兰这姑奶奶,我真的和她没有任何事!她的秘密,我和你一样,都蒙在鼓里!昨夜之前,我甚至不知道她心里藏着这么大的痛苦。”
顾远这番剖白,说得坦坦荡荡,眼神清澈,毫无闪躲。托娅认真地听着,看着他眼中的真挚和提及亡妻亡子时那一闪而过的痛楚,心中的那块大石头终于彻底落了地。她知道郎君没必要在这种事上骗她。
然而,当听到他亲口承认那些过往的情事,尤其是提到“阿古拉”、“清洛”这些名字时,一股她自己都控制不住的酸意还是悄然泛上心头。明明知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与她无关,可一想到郎君也曾如此温柔深情地对待过别的女子,也曾与她们有过肌肤之亲,甚至生儿育女……心里就像被小虫子轻轻咬了一口,又酸又涩,有点闷闷的不舒服。
但她终究是聪慧而懂事的托娅。她知道这不怪郎君,那是他生命的一部分。她只是……只是忍不住有点小小的吃醋罢了。
她立刻压下那点不舒服,像只寻求安慰的小猫,把脸深深埋进顾远怀里,用力蹭了蹭,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和撒娇:“坏郎君……原来……原来也欺负过那么多和托娅一样可怜的女孩子……” 她抬起头,大眼睛忽闪忽闪,带着一丝娇蛮和比较的意味,半真半假地问:“那……那郎君你说,她们……她们是不是都没有托娅厉害?嗯?” 好似狐狸的小尾巴又悄悄翘了起来。
顾远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光顾着坦诚了,光顾着回忆年轻时候过往了,忘了自家小母狼这坛陈年老醋的威力!看着托娅那双看似天真、实则暗藏“杀机”的大眼睛,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刚才说得太“详细”了,勾起了小娇妻的醋意。
他赶紧搂紧她,脸上堆起十二万分的真诚和“惧内”的表情,求生欲瞬间爆棚:“哎哟我的小祖宗!天地良心!她们哪能跟你比?我的小托娅是草原上最勇猛、最美丽的小母狼!热情如火,欲……呃,那个……活力四射!” 他差点又说出“欲求不满”,赶紧刹车,“为夫现在光是满足你一个,都得使出浑身解数,累得第二天腰酸背痛,哪里还敢有半点别的心思?纳妾?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想!我的托娅就是最棒的!独一无二!有你在身边,为夫此生足矣,别无他求!” 他信誓旦旦,就差指天发誓了。
这番“声情并茂”的表白,虽然夸张,却实实在在地戳中了托娅的心窝子。那点小小的醋意瞬间被巨大的甜蜜和满足冲得无影无踪。她心里美滋滋的,脸上却故意绷着,哼哼唧唧地在顾远怀里扭了扭:“哼!说得好听!谁知道是不是哄银家的……” 但那扬起的嘴角和亮晶晶的眼神早已出卖了她。
“说话算话!骗你是小狗!” 顾远立刻接话,低头在她嘟起的红唇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托娅终于心满意足,像只被捋顺了毛的猫,软软地依偎着他,蹭着他的颈窝,娇声道:“那……那郎君要永远记得今天说的话哦~”
“记得,刻在骨头里!” 顾远笑着保证。
两人又抱着温存了片刻,顾远拍拍托娅的背:“好了,小懒猫,该起来梳洗换衣服了。一会儿还得去看银兰,然后启程。”
托娅乖巧地点头。顾远先下了马车,唤来侍女送来温水和干净的衣物。托娅在车厢内由侍女服侍着梳洗更衣。她今日选了一身鹅黄色的窄袖束腰胡裙,衬得她肌肤胜雪,腰身虽比少女时丰腴了些,但在束腰的勾勒下更显圆润诱人,散发着初为人母的少妇风韵,娇媚中带着勃勃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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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顾远夫妻二人携手走下马车时,初夏的阳光已经颇为明亮。营地收拾得差不多了,大部分车辆已经套好。顾远目光扫过,只见东边十几步外,属于晁豪和林秀儿的马车旁,那对夫妻正并肩站着。林秀儿一身水绿色的襦裙,身姿依旧纤细窈窕,正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脸上洋溢着毫不掩饰的满足和得意,像一朵被充分滋润的娇花。晁豪则咧着嘴傻笑,一只大手还揽在林秀儿不盈一握的纤腰上,眼神黏在妻子身上,满是爱意和餍足。
西边十几步外,乞答孙乙涵那如同铁塔般的身影旁边,依偎着娇小的方锦瑟。方锦瑟穿着一身桃粉色的衣裙,怀里抱着襁褓中的儿子。她小脸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蜜桃,眼神躲躲闪闪,带着新妇特有的羞赧。旁边的林秀儿正凑在她耳边低声说着什么,引得她耳根都红透了,忍不住娇嗔地跺了跺脚,换来林秀儿一阵促狭的低笑和晁豪更响亮的傻笑。而乞答孙乙涵,这个熊罴般的汉子,此刻正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粗壮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儿子柔嫩的小脸蛋,那副铁汉柔情的模样,看得人心头发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