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左眼能看见茶树精,医生说我挂错科了"(第2页)

 "回茶山。"我听见自己说,"他在召唤我。"

 刘晓霞一把拽住我:"你疯啦?去了就是送死!"

 "我不去更多人会死!"我指着公路上逃散的人群,"你看不见吗?那些树在追人!"

 "他说的对。"王队长咬牙,"省厅刚下令,必要时可以炸平茶山。"

 "不行!"我和刘晓霞同时喊出来。

 "那些是千年古树!"刘晓霞急得跺脚,"再说炸山有用吗?树根能在地下长几公里!"

 我左眼突然不受控制地转动,视线穿透地表,看到地下纵横交错的发光根系——它们确实已经延伸到城镇下方。

 "我有办法。"我深吸一口气,"让我靠近茶树,我能感觉到...它们在回应我。"

 王队长还想说什么,对讲机里突然传来尖叫:"请求支援!东区出现巨型食人花!重复..."

 "食人花?!"我们仨面面相觑。

 刘晓霞突然拽我:"上车!我知道有个地方!"她朝王队长喊,"给我们两小时!要是没消息你们再炸!"

 越野车在坑洼的山路上颠簸,我死死抓着车门把手:"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陈主任的备用实验室。"刘晓霞猛打方向盘,"他邮件里提过,在茶山背面的废弃茶厂。"

 我左眼突然流下绿色液体:"等等!减速!"我指着路边,"那丛灌木后面有东西!"

 车还没停稳我就跳下去,拨开灌木——是半截白大褂尸体,胸口长出一株小茶树,开满了血红色的花。

 "天啊..."刘晓霞捂着嘴,"这是...张师兄?"

 我盯着那张半木质化的脸,确实是实验室的张师兄。突然,他眼睛猛地睁开,吓得我们连退三步。

 "7...号..."他喉咙里发出树皮摩擦的声音,"钥匙...陈主任...地下..."话没说完,整个人爆开成一团根须。

 刘晓霞脸色惨白:"他刚才说...钥匙?"

 我抹了把脸上的黏液:"还提到陈主任...你说他会不会..."

 "活着?"刘晓霞发动车子,"我早觉得那老头没这么容易死。"

 废弃茶厂比想象中还破,铁门上的锁锈得看不出形状。我试着推门,结果整扇门直接倒了,扬起一片灰尘。

 "小心点,"刘晓霞打着手电,"这地方看起来..."

 她话没说完,我左眼突然看到地上有发光的脚印:"这边!有人最近来过!"

 我们顺着脚印来到地下室,推开门时手电筒照到个人影——瘦小的老头背对我们,正在摆弄一台老式显微镜。

 "陈...陈主任?"刘晓霞声音发抖。

 老头缓缓转身,我差点叫出声——他半边脸已经树皮化,左眼是和我一样的茶树果实!

 "小霞啊,"他声音沙哑,"到底还是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