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梳齿遗产(第3页)

 艾玛的机械义体抱住林赛，量子抗体芯片爆发出强光，"还记得克莱尔的抗毒基因吗？"她的仿生皮肤剥落，露出底下的量子处理器，"我把它植入了庄园的金盏花。"

 庄园的金盏花突然集体绽放，每朵花的中心都射出激光，组成巨大的梳齿状防火墙。尼古拉斯的代码在强光中消散，七百个克隆体的影像化作金盏花花瓣，飘向托拉夫的每个角落。

 凯斯的尸体恢复成正常模样，他的相机里掉出最后一张照片：林赛站在旧井旁，身后是弗拉基米尔庄园的废墟，金盏花在废墟上长成梳齿形状。照片下方，凯斯用俄语写着："遗产不是诅咒，是让过去安息的勇气。"

 五年后，洛杉矶的比弗利山庄，戴墨镜的女人在豪宅里给女儿梳头，她的铂金假发里缠着微型梳齿，耳后别着枚弗拉基米尔家的桦木发卡。监控镜头扫过她的脸，识别出hv-07-100的基因特征。林赛的银梳在千里之外的纽约震动，梳齿间的量子残片再次亮起。

 手机震动，匿名短信发来段视频：托拉夫的旧井旁，金盏花田里竖起新的墓碑，上面刻着"林赛·霍洛韦之墓"，而真正的林赛，戴着宽边帽站在墓碑后，手中举着凯斯的相机。视频的最后，画面切到纽约中央公园，一个金发男孩正在给流浪猫梳头，他的耳后有块新生的梳齿状胎记。

 林赛摸了摸自己染黑的头发，耳后的金盏花纹身正在淡化。她望向好莱坞的标志，那里的字母被金盏花藤蔓缠绕，形成巨大的梳齿图案。凯斯的相机自动开机，镜头里映出她的倒影，倒影的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说："梳灵的故事，或许永远不会结束，但至少，我学会了与自己的阴影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