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羁绊(第2页)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眼底星星点点的笑铺成一片银河。
温酒牵住江砚辞的手,就这样安静的站了一会才终于下定决定道:
“宿野哥哥爸妈没什么本事,所以当年手里分到的股份最少;但他爸妈觉得他们当年业绩差全是因为怀了宿野哥哥这个扫把星。
为了讨好我爸妈多给他们一点分成,在我学会走路的那一年开始他们就把宿野哥哥送来给我当玩伴,只有每年过年的时候他才会被他爸妈短暂的接回去。”
“每次过年结束他回来后性格都会沉闷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以为他是想他的爸爸妈妈了,所以有一年特意让我爸妈把他送了回去,那样他就可以陪他爸妈多待一段时间。”
“等我很想他了,便让我爸妈带我去看他。然而,我们到他家的时候,他居然遍体鳞伤的蹲在家门口,身上的鞭痕一道覆盖着一道,人还发着低烧,可怜得不行。”
“就那一次,我就不敢再提把他送回家的事了;我也认识到,我的大伯和大伯母不喜欢他们的这个儿子。”
温酒现在说的这些,是她和温宿野那些无人提及的过去。
江砚辞听着,这些日子的猜测被证实,心又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他的酒酒,恢复记忆了。
他心疼的轻轻揉了揉温酒的脑袋,觉得这样的安慰不够后又把她抱在了怀中,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的发顶。
江砚辞没有开口,这个时候温酒提起这件事只是需要一个倾听者,一个能让她感到安心的怀抱而已。
温酒额头靠在江砚辞肩上:“被温宿野交到绑匪手里的时候我不明白,温宿野的爸妈对他那么差,为什么他还要帮着他们来伤害我。我觉得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白眼狼。”
“后来他死得那么惨的时候,我又陷入无尽的后悔、自责,甚至日日夜夜的在脑海中重复着那一日的事,只希望自已能有救下他的办法。”
“然而我越想救他,我就越救不了他。几经崩溃之后,我失语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后来更是开始噩梦不断,直到转变成病理性的失眠、焦虑、抑郁……”
“我那个时候才十岁,看过的医生都建议进行心理干预,但一开始治疗的效果很差,我的情况不但没有好转反而开始出现严重的幻视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