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飞车惊夜赴险地(第2页)
林树君攥住她手腕的力道几乎捏碎骨头,单元门玻璃映出的却不是两人身影——穿着秀禾服的模糊人形正贴着孙玉锦后背抬手,那模糊的身影让他心跳陡然加快。
\"打电话。\"
林树君的声音让声控灯滋啦闪烁,那闪烁的灯光让他眼睛一阵酸胀。
孙玉锦抖着手按下免提,忙音夹杂着电流声,那嘈杂的声音让他心烦意乱,整栋楼的排水管突然开始震颤,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有无数只手在管道里抓挠。
四楼某扇窗户亮起的暖光里,隐约有长发人影在机械地磕头,那诡异的画面让他呼吸一滞。
\"喂?\"接通的瞬间,排水管震颤戛然而止,安静得有些可怕。
孙玉锦刚要开口,林树君突然捂住她嘴巴。
电话那头传来指甲抓挠木门的声响,伴随着湿漉漉的吞咽声:\"锦锦啊...\"那声音像被泡发的馒头般肿胀,\"妈妈把防盗链拴好了...\"
声控灯突然熄灭,黑暗瞬间将他们吞噬,电梯井深处传来钢缆绷断的嗡鸣,那低沉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
林树君抬头望着安全通道,每层楼拐角处都粘着半截燃烧殆尽的龙凤喜烛,蜡油在台阶上拖出猩红轨迹,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跳跃,让他感觉像是置身于一个恐怖的梦。
孙玉锦的手机屏幕在黑暗中泛着青白的光,那冷光让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更加寒冷,母亲那句\"把防盗链拴好了\"在楼道里激起诡异的回音,回音在空荡荡的楼道里回荡,让他毛骨悚然。
林树君盯着四楼那扇忽明忽暗的窗户,玻璃上的霜花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成冰棱,像是有人趴在窗台上哈气,他似乎能感觉到那股带着寒意的气息。
\"林先生...\"孙玉锦突然抓住他的衣袖,医用绷带渗出的血珠在呢料上晕开暗红,那血腥的颜色让他有些反胃,\"我爸三年前跑长途失踪后,我妈就得了被害妄想症...\"她染着冻疮的手指划开相册,照片里穿碎花围裙的妇人正在包饺子,那温暖的画面与此时的恐怖氛围形成鲜明的对比,\"上周她说总看见穿红嫁衣的女人蹲在空调外机上。\"
单元门铁锁发出锈蚀的呻吟,那声音像是老人痛苦的叹息,林树君摸到门把手的瞬间,后颈寒毛突然根根竖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三单元门洞里漏出的昏光里,有个穿藏蓝棉袄的老太太正拎着垃圾袋伫立。
她的影子被声控灯拉长到台阶尽头,在墙面投下三颗头颅的轮廓,那怪异的影子让他双腿发软。
\"那是郑秀阿。\"孙玉锦的牙齿磕碰作响,声音颤抖得厉害,\"去年腊月...她给儿子办冥婚跳了楼...\"
老太太的塑料拖鞋在台阶上摩擦出沙沙声,那声音像是鬼魅的脚步声,林树君感觉鼻腔里涌进浓烈的樟脑丸气味,刺鼻的气味让他咳嗽起来。
当那双浑浊的眼球转向他们时,他看清对方怀里根本不是垃圾袋——褪色的红绸裹着对青花瓷骨灰罐,罐口渗出的黑水正顺着台阶蜿蜒成双喜字,那恶心的画面让他几乎呕吐。
电梯按键的荧光绿突然开始频闪,那闪烁的灯光让他头晕目眩,孙玉锦拼命按着关门键。
镜面轿厢映出她背后逐渐放大的藏蓝色身影,林树君突然伸手挡住即将闭合的电梯门。
金属门夹住他手腕的瞬间,剧烈的疼痛让他差点叫出声来,轿厢顶灯管突然炸裂,黑暗中传来指甲刮擦金属的刺耳声响,那声音让他头皮发麻。
\"您去哪层?\"林树君的声音平稳得可怕,但他的心跳却快得要冲出嗓子眼。
郑秀阿布满老年斑的手指点在6楼按键上,与孙玉锦颤抖的手指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