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案录墨迹星辰

第19章 惊门开处现异景(第3页)

八仙桌上陆续摆开七道鱼肴,糖醋鱼的鳃盖随着浇汁节奏开合,清蒸鲈鱼的眼球在蒸汽里骨碌转动,那转动的眼球在灯光下闪烁,仿佛是一种邪恶的生命。

当郑秀阿捧着砂锅最后入座时,林树君看见她脖颈处的皮肤正在片片剥落,露出种邪恶的皮肤。

孙玉锦突然死死掐住大腿,冷汗顺着下巴滴进衣领,那冷汗的触感冰冷而潮湿,仿佛是一种恐惧的汗水。

她面前的骨碟里,装饰用的萝卜花正在舒展成手掌形状,蔫黄的香菜叶蜷缩成蚯蚓状的生物,悄悄钻进她的袖口,那蠕动的生物在袖口蠕动,仿佛是一种邪恶的入侵。

糖醋鱼的鳃盖突然\"啪\"地合拢,溅起的酱汁在桌布上晕出胎儿蜷缩的形状,那形状在灯光下闪烁,仿佛是一种邪恶的象征。

林树君喉结滚动,闻着清蒸鲈鱼散发的异香,胃部却像被无形的手攥住拧转,那疼痛的感觉让人难以忍受,仿佛是一种邪恶的折磨。

他瞥见孙玉锦绷带下的血管凸起发黑,女孩垂在桌下的左手正用指甲狠掐大腿,那掐肉的动作仿佛是在抵抗着某种来自身体内部的力量。

\"趁热吃。\"郑秀阿布满血丝的眼球转向二人,筷子尖戳进松鼠桂鱼的眼眶。

那颗灰白鱼眼在汤汁里浮沉,瞳孔突然转向林树君的方向,那眼神冰冷而空洞,仿佛是一种邪恶的注视。

餐桌下的阴影里,有什么湿冷的东西蹭过他的脚踝,裤脚瞬间结出层薄霜,那寒冷的触感让他的脚踝几乎失去了知觉。

孙母哼着童谣给众人布菜,瓷勺刮过砂锅发出骨骼摩擦的声响,那声音刺耳而恶心,仿佛是一种机械的痛苦。

林树君盯着碗中奶白的鱼汤,汤面映出的吊灯突然熄灭,取而代之的是盏飘摇的纸灯笼,那纸灯笼的光芒昏暗而诡异,仿佛是一种邪恶的指引。

当孙玉锦的筷子尖触到凉拌鱼皮时,整盘菜肴突然蠕动起来——那些切成细丝的鱼皮正在重新拼接成完整的鱼皮,那蠕动的鱼皮在灯光下闪烁,仿佛是一种邪恶的生命。

\"吃。\"

郑秀阿第二次开口时,天花板开始渗出水珠,那水珠的滴落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仿佛是一种邪恶的雨滴。

林树君后颈传来针刺般的寒意,他看见对方开裂的嘴唇里涌出黑色水草,发梢滴落的液体在地面蚀出蜂窝状的孔洞,那液体的腐蚀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仿佛是一种邪恶的腐蚀。

孙玉锦突然剧烈咳嗽,捂着嘴的指缝间渗出蓝绿色的粘液,那粘液的颜色暗沉而恶心,仿佛是一种邪恶的痰液。

八仙桌下的阴影突然暴涨,林树君的膝盖撞到冰凉滑腻的物体。

他低头看见三条泥鳅正用尖牙撕咬自己的鞋带,鱼鳃里喷出的血雾在空中凝成符咒,那符咒在灯光下闪烁,仿佛是一种邪恶的咒语。

挂在墙上的老黄历无风自动,当众人开始吃饭这个特定行为触发,1997年4月那个血圈突然裂开道缝隙,渗出带着鱼腥味的黑雾,那黑雾的味道刺鼻而恶心,仿佛是一种邪恶的烟雾。

\"小郑的手艺退步了?\"孙母用汤匙敲击碗沿,瓷器的震颤声让吊灯灯泡接连爆裂。

飞溅的玻璃渣在半空凝成冰锥,其中一片擦过林树君耳垂,留下道渗血的冻伤,那冻伤的疼痛让人难以忍受,仿佛是一种邪恶的伤害。

他忽然发现那些破碎的灯丝在黑暗里组成张人脸,正是郑秀阿溺亡时的肿胀面容,那面容苍白而浮肿,眼神空洞而绝望。

孙玉锦突然踢翻板凳,染血的绷带在地面拖出蜿蜒轨迹。

那些血迹遇氧迅速发黑膨胀,像无数条细小的水蛭在瓷砖缝里扭动,那扭动的水蛭在灯光下闪烁,仿佛是一种邪恶的生命。

她踉跄着扶住酒柜,玻璃门映出的身影却是个浑身湿透的老妇人,正用腐烂的手指梳理着长发,那身影在玻璃门中闪烁,仿佛是一种邪恶的幽灵。

\"吃!\"

郑秀阿第三次低吼时,整栋楼房都开始震颤,这是邪灵逐渐强大,诅咒完全生效的表现。

橱柜里的青花瓷碗集体共鸣,碗底沉淀的鱼骨突然直立如针。

林树君看见她后颈裂开条缝隙,露出里面交错生长的鱼鳃,随着呼吸节奏渗出墨绿的粘液,那粘液的颜色暗沉而恶心,仿佛是一种邪恶的痰液。

孙玉锦突然抓住林树君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血肉。

女孩染血的睫毛疯狂颤动,用唇语重复着\"看挂钟\"。

老式挂钟的钟摆不知何时恢复了摆动,但每次向左摆动就会在空气里拖出串血色残影。

当林树君数到第九次摆动时,突然发现钟摆末端的铜坠变成了微型棺材。

腐臭味毫无征兆地转变成檀香。

林树君浑身一震,这个细节像钢针般刺破恐惧的迷雾。

他余光扫过玄关处三碗发霉的糯米,发现其中一根红木筷的倾斜角度发生了微妙变化。

孙母手腕上的尸斑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而郑秀阿后腰处的白骨不知何时蒙上了层新鲜的血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