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党卫军任务(第2页)

威尔斯把冻僵的手指插进腋窝取暖时,突然感觉到军装夹层里有一些异样的东西。他好奇地一摸,发现虱子卵已经结成了冰珠。这些冰珠就像是一颗颗微小的水晶,在寒冷的空气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在三公里外的顿河冰面上,苏军的喀秋莎火箭炮发出了如同闷雷般的开裂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冬日里格外刺耳,仿佛是死神的咆哮。这一声声巨响,是对溃退友军的有力问候,每一声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德军士兵们的心上。

他蜷缩在农舍地窖的通风口旁,地窖里弥漫着一股潮湿、腐臭的气味。他用刺刀刮下靴底粘连的碎肉,那些碎肉是昨夜他们用驮马的皮毛填补屋顶破孔时留下的。此刻,那些暗红的冰碴正顺着椽木的缝隙往下滴落,滴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克劳斯猛地掀开门口的防雨布,那防雨布被他掀得高高扬起,发出“哗啦”一声巨响。他一头扎进阴冷的地窖,与此同时,一股寒风猛地灌入地窖,无情地吹灭了汉斯好不容易点燃的桦树皮火苗。

这位士兵奇迹般地在短短两日内恢复了大半体力,此刻,他腋下夹着的不再是炸药,而是一叠冻得硬邦邦的《真理报》。报纸的一角还粘连着干结的粪便。“把火绒给我。”他一脚踹了踹正在用钢盔煮雪水的汉斯。汉斯机械地掏出珍藏的教堂烛芯,递了过去。

汉斯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那咳嗽声像是从他的肺腑深处迸发出来的,喉管里发出拉风箱般的声响,让墙角昏睡的伤兵都忍不住抽搐不止。这个小伙子自从目睹弗里德里希士官被反坦克枪狙杀后,就再也没说过完整句子。

此刻他正把防冻液倒进钢盔,淡蓝色的防冻液在融雪中缓缓扩散,带着乙二醇特有的甜腻与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