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只有她不一样
马玲淑将宁羽魂魄塞回身体的动作,尤为的粗暴,那家伙明显带着几分泄愤的感觉,生怕弄不死宁羽似的。
宁羽感觉自己骨头都要散架了,为啥没有人告诉她,回去的方式是被人,像块大海绵挤压进一个小盒子一般,靠死命地硬塞啊!
好痛的说!
宁羽痛得五官扭曲,看着还正使命踹着自己屁股的马玲淑,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真没想到你个小土豆,长得小小的,力气屌屌的,但就说你能不能轻点啊!”
有那么一刻,她突然怀念马玲淑的大锤子,要晕了就好了~
听到宁羽又喊自己土豆,马玲淑踹得更为用力,疼得宁羽哎哟不停。
闻声,马玲淑心中窃喜,贱兮兮地出声:“哎呀,快了快了,你再忍忍!其实我也不忍心啊,但事已至此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尽量轻点哈,放心放心。”
宁羽内心呵呵:如果你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在那儿一直不停地桀桀桀桀地笑,我差点儿就真信了!
经过不懈努力,最后小土豆一脚踹宁羽屁股上,她整个人一抖,灵魂就被塞了回去。小土豆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拍了拍手,说了声:“你灵魂离开身体太久,可能需要适应一下才能醒,等着吧。”
说着,小土豆掏出把匕首放在宁羽的枕下,在对宁羽说话时要多得意有多得意,而转头对着附着大将军魂魄的匕首时,那语气别提多恭敬了:“大将军,您且耐心一些,可稍作休息,我就先走啦。”
呵呵,这小土豆是懂双标的。
与此同时,也不知是不是最近老是想起以前的事的缘故,这一晚夏意梦到了宁羽。梦里的她们没有在战场,也没有在将军府中,而是在一片葱郁的树林里,天朗气清,野草芳香,连风都带着股清爽。
翠绿的柳树半数垂在水中,随风漾起层层波纹。湖水清澈,温暖的霞光倾斜洒在这边土地,一切都显得那般温柔。
夏意背着竹篓,俯身在湖边挖着草药。一袭白衣的宁羽突然跑了过来,也不知从哪儿采来的一大捧野花:“阿意,送给你~”
那张妖冶绝世的脸上露着开怀的笑,看起来那样灿烂,那样温暖,带着久违的温度。宁羽将自己紧紧抱在怀里,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了,只有她们彼此紧紧相拥,忘记所有,没有离别,没有伤痛。
许是梦到了宁羽的原因,这一日,她难得贪眠。
“夏姑娘,夏姑娘......”是直到帐篷外,响起连续的呼喊声才吵醒了她。
夏意不舍地睁眼,她记得在梦里她明明是笑的,可如今醒来才发现自己眼角有些湿,心口也还有些未褪去的酸涩和疼。夏意擦了擦眼角,像是期待着什么,迫不及待地先去了宁羽的床边,可一切……皆如昨日。
宁羽还是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紧闭双眼,没有一点要苏醒的迹象。明明是意料之中的结果,可夏意心底还是忍不住失望。
夏意很少会哭,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个很坚强的人,也向来冷静沉稳,哭这种无法解决问题的事,几乎不会做,可这段日子她知道自己多次无意识流泪,而这是只有面对宁羽的事才会展露出的脆弱。
她坐到床边,静静地注视着,就跟之前那些失眠的夜里一样,望着。过了许久,外面的喊声越来越大,她才穿好衣服,整理好心情出去。
而此刻床上的宁羽虽然表面上仍昏迷不醒,实际上内心正呼喊着:媳妇别走啊,我回来了!呜呜呜我媳妇刚刚好像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