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第2页)

 

她皮肤很黑,但是瞳仁很亮,看向顾末末的眼中满是信任,“我相信顾末末姐姐,她是好人,和管理区的人不一样。”

 

“之前有人抢我东西时,顾末末姐姐就毫不犹豫的过来帮我,为了保护我,还受了伤,我相信她。”

 

梅回头注视着犹豫的人,“首领愿意保护他们,也证明了这一点,既然没有别的办法,不如让她试试。”

 

梅的劝说很有用,那些人神情出现了明显的松动。

 

过了一会儿,刚刚要拿枪出去的人紧了紧手,像是下了重大决心,“好,我知道你们的契约放在哪里,跟我来。”

 

顾末末松了一口气,她走过去摸了摸梅的头,“谢谢,我会尽力的。”

 

梅重重地点点头。

 

二十分钟后。

 

顾末末再次回到飞船。

 

她腰间别着契约包,她抽出一张,召唤玄冥。

 

屋内瞬间降低了好几度,所有人不由得紧了紧衣服,再擡眼时,顾末末身前站着一个身材修长的星灵,星灵和其他灵兽的气质大相径庭,手拿折扇,如墨画般的脸上带着温文尔雅的笑容。

 

“哎呀,好久没看到这么多人了。”

 

兰德扫了一眼气氛沉凝的众人,勉强笑笑:“哇哦。”

 

他对顾末末道:“眼光不错。”

 

顾末末瞄了瞄路德菲斯,果真看到他脸色臭了两分,她连忙道:“还行,这是我新招的星灵——玄冥,路德菲斯也认识。”

 

听到新招,路德菲斯脸色好了很多,大度地对玄冥点点头,“嗯。”

 

玄冥眼里闪过一丝了然,他用折扇轻轻点了点手心,礼貌回礼,随后笑道:“需要我做什么?”

 

顾末末指着床上的尤兰达,“你可以给她解毒吗?”

 

她话说完,几乎所有人都期待地盯着玄冥。

 

玄冥没有直接回话,他走到床边,伸出指尖伸到耳下,玄色小蛇伸长头,缠绕到他的指尖,青色的小蛇也想凑热闹,被玄冥用另一只手拨开。

 

玄冥将指尖放到尤兰达肩边,柔声道:“去。”

 

小蛇扭扭身体,游走到尤兰达的伤口处,接着,当着所有人的面,张开嘴,白色的牙齿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噗嗤。”

 

小蛇猛地咬进尤兰达的伤口中,尤兰达痛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挣扎,似乎要甩掉小蛇,但小蛇仍然将蛇牙牢牢镶在尤兰达伤口里。

 

收容所的人立即紧张地扛起枪,蛇在森林里通常代表着危险,他们怒瞪顾末末,急着想要拿掉小蛇。

 

“等一下,你们看,”梅拦住了他们,“它的牙齿变黑了,它是在帮首领把毒吸出来。”

 

那些人冷静下来,盯着小蛇的牙齿,果真如梅所说的变黑了,同时,尤兰达伤口附近的皮肤,也逐渐变淡。

 

随着小蛇牙齿越来越黑,尤兰达挣脱的动静也变小了许多,脸色也慢慢恢复正常。

 

“你们要是中途扯掉阿黑,我可不保证有什么后果。”玄冥打开折扇摇了摇,空气又冷了一些。

 

那些人连忙后退了一步,也不敢再碰小蛇,像是看救世主一样,蹲下来,紧紧盯着小蛇。

 

十分钟后,小蛇松开嘴,它吐了吐信子,爬回玄冥的肩膀,张开嘴,“嗝~”

 

玄冥用指尖点点小蛇脑袋,“好了,毒解了。”

 

纳伦到床边查看尤兰达状态,尤兰达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伤口附近的皮肤也不是恐怖的黑紫色,眉头松开,神色平缓,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纳伦开心道:“是解了!”

 

收容所的人闻言立即冲到床边,梅拿着草药替哽咽着替尤兰达包扎伤口,“太好了,太好了...”

 

其他人也偷偷摸摸抹着眼泪。

 

见此,顾末末和涿水他们看了一眼,现在已经不需要他们了,收容所的人肯定会仔细地照顾尤兰达。她拍了拍床前的纳伦,细声道:“走吧。”

 

纳伦最后望了一眼尤兰达,和他们一起离开。

 

经过了一晚的逃亡,又为尤兰达担心到半夜,几人早就一身疲惫,意志力坚定点的,还知道找椅子坐着,不坚定的,例如涿水,已经直奔床了。

 

涿水摸着肚子,没骨头似的躺在床上,“好饿...”

 

兰德皱起眉,拉起涿水,“你衣服换了没有就躺下,脏不脏。”

 

刚准备爬上床的维托身体一僵。

 

“啊啊啊,你个龟毛的男人。”涿水不情不愿地下床,“又不是躺的你床上。”

 

兰德:“......”

 

顾末末凭借最后一点意志,去密闭隔间换衣服,事情安定下来后,后腰被踹的地方开始作痛,她撩起衣服,但视角有限,怎么也看不到那里。

 

顾末末买了一瓶药,将门开了一个小缝,探出脑袋找涿水,却见涿水在屋外,拿着洗漱工具,正和兰德扯皮。

 

正当她要叫涿水时,一直给他们送饭的奶奶突然来到这里,叫走了涿水和兰德。

 

“哎...”顾末末失望地喊了一声。

 

“怎么了?”

 

门的右边响起路德菲斯的声音,他靠在墙壁,正低头注视着她,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顾末末不知道门边有人,吓了一跳问,“你怎么在这儿?”

 

路德菲斯会错意,以为顾末末不想他在这,抿着唇就要走。

 

“别别别。”顾末末赶紧叫住他,“路德菲斯,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路德菲斯停下脚步。

 

几分钟后,路德菲斯满脸通红地拿着药膏,屋里没有开灯,但他视力很好,一眼就瞥到那一小节腰肢。

 

顾末末背对他坐着,衣服小小的撩起,她现在的身体已经不似一开始那般瘦弱,腰肢的肉紧实细腻,那一弯弧度就像夺命的弯刀,路德菲斯视线一碰触到那里,就忍不住别开眼。

 

“好了,涂吧。”顾末末神态自若道。

 

路德菲斯拿药的手一僵,他深咽一口,指尖沾染了一小点药膏,转过头,胡乱地抹上药膏。

 

顾末末疑惑地眨眨眼,“你涂得不对啊。”

 

她腾出一只手伸到后面,摸到路德菲斯手腕,带着他的手,放在最疼的地方,“在这儿,是没有痕迹吗?”

 

握在腕上的手心滚热,路德菲斯一怔,视线被拉了回来,瞬间看到指尖下青黑的痕迹。

 

脑内旖旎的想法顿时冷却,路德菲斯垂下眼,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他小心地将药膏涂在那抹青黑上。

 

“有,一块淤青。”

 

“哦,应该不大吧?”

 

“嗯。”

 

顾末末不甚在意道:“那还行,我现在身体越来越好了,要是以前,那么重的一脚,我的小身子骨得散架。”

 

路德菲斯指尖一顿,“那人踢得很重吗?”

 

“有点吧,主要是当时着急,没来得及躲。”顾末末轻哼一声,“但我踢回去了,我可不会让自己吃亏。”

 

“是吗?”路德菲斯冰凉的指尖点点淤青。

 

“哈哈哈哈,痒啦。”

 

路德菲斯收回手,慢慢靠在顾末末的后肩上,眼里闪过一丝自责,轻声道:“当时很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