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巨富的冰山一角与参观多特蒙德(第2页)

 首席执行官汉斯-约阿希姆·瓦茨克紧随其后他与劳巴尔成功的恢复了多特蒙德的元气,他的西装口袋里插着支俱乐部钢笔,笔帽上的队徽与唐·本杰明的船锚钢笔形成奇妙的呼应:「您收购汉堡港的消息我们都听说了,鲁尔区的工业遗产需要像您这样有远见的投资者。」

 体育总监塞巴斯蒂安·凯尔是多特蒙德的功勋队长,退役后的他留着寸头,手臂上的队徽纹身清晰可见:「我带您参观训练场,去年刚翻新的,草皮用的是和温布利球场同款的混合草种。」

 球员通道的墙壁上,挂满了球队的荣誉锦旗:1次欧洲冠军杯冠军、8次德甲冠军、5次德国杯冠军……凯尔指着1997年欧冠冠军的旗帜,眼睛发亮:「那是我小时候的梦想,后来真的穿上了这身球衣。」

 训练场的草坪修剪得像绿色的丝绒,洒水器正喷出细密的水珠,在阳光下形成小小的彩虹。瓦茨克递过一份财政报告:「我们的球迷基础是全德国最忠诚的,季票续订率常年保持95%以上,但受限于50+1政策(注:德国足球俱乐部政策,母公司持股超50%仍需会员保留1票否决权),商业开发一直受限。」

 唐·本杰明注意到报告里的数字:2020年俱乐部营收约3.8亿欧元,负债却高达1.2亿欧元——鲁尔区的经济衰退和疫情的冲击,让这支老牌球队步履维艰。

 「您看这南看台。」劳巴尔主席指向球场的黄色海洋,即使在休赛期,仍有球迷举着围巾唱歌来到球场做客,「他们能在0-4落后时坚持唱到终场,这样的热情,值得被投资。」他顿了顿,语气带着试探,「如果贞观集团愿意注资,我们可以开放胸前广告和青训营的冠名权。」

 参观球员食堂时,厨师长端上了多特蒙德特色的「矿工炖菜」,土豆、牛肉和卷心菜炖在粗瓷碗里,香气厚重得像鲁尔区的煤烟。凯尔笑着说:「以前矿工下井前就吃这个,现在我们的球员赛前也吃一点,能扛住90分钟的奔跑。」

 唐·本杰明尝了一口,暖意从胃里漫上来。他看着墙上球员们的合影,从20世纪的黑白照片到如今的彩色影像,黄黑条纹的球衣像条纽带,串起了这座城市的记忆。

 「说实话,我很欣赏多特蒙德的精神。」唐·本杰明放下勺子,语气诚恳,「但投资足球需要长期投入,而我的重心在其他方面,或许会考虑足球,但是起码不是现在。」他看向瓦茨克,「德甲的财政公平法案和50+1政策,都与我们的投资逻辑不太契合——我不想做让球迷失望的事。」

 劳巴尔主席的眼神暗了暗,却还是保持着风度:「理解。能来参观就是对我们的认可。」他递过一件11号球衣,背后印着唐·本杰明的名字,「留作纪念,希望有天能在看台上看到您。」

 离开球场时,看到南看台的一小部分球迷忽然唱起了队歌,旋律粗犷得像矿工的号子。唐·本杰明摇下车窗,黄黑相间的围巾在风中飞扬,他明白,这里的热情不需要资本浇灌,自有鲁尔区的血脉滋养。

 同一时间,米歇尔的车正驶向法兰克福郊外的密林。黑色轿车穿过三道铁门,每道门前都有穿制服的守卫敬礼,铁艺大门上的家族徽章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那是支握着五支箭的手,象征着罗斯柴尔德五兄弟的团结。

 「这里是家族在德国的主宅之一,建于1818年。」司机低声介绍,「占地约300英亩,有12栋主楼,67间客房,花园里的喷泉是意大利工匠1820年打造的。」

 车停在主宅前,白色的巴洛克建筑像浮在绿海上的宫殿,廊柱上的浮雕是希腊神话里的海神,与汉堡港的船锚形成隐秘的呼应。管家早已等候在台阶上,银灰色的燕尾服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手里捧着本皮质访客簿:「贝蒂小姐,恭候多时。先生在书房等您。」

 走进主宅,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倒映着穹顶上的油画——画中是19世纪的罗斯柴尔德家族成员,围着一张巨大的圆桌,桌上摊着欧洲地图,每个人的指尖都落在不同的国家。走廊两旁的展柜里,摆着拿破仑时期的金币、维多利亚女王的银质茶具、甚至还有块来自中国的乾隆御墨,标签上写着「1821年购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