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别之巅抱着脚走路
第24章 行走在半道上(九)(第2页)
也行,周维炯说了,不再说话。
你没钱,我请。
周维炯一怔说,不用,我虽没大钱,但是,吃饭钱还是有的。说过,掏出袁大头说,来两碗稀米粥,两张鸡蛋馍,两个茶鸡蛋。
不够吃,来双份吧,郑聪补充说。
打理小吃店的是个小伙儿,小伙儿肩膀扛条毛巾,斜眼看了看,又对着郑聪看了看,大声吆喝:好咧——
声音刚落,两碗稀粥、鸡蛋、鸡蛋饼,全上来了。
周维炯真是饿了,忙吃,也没顾上什么。
周维炯回想着,郑聪也没挪窝,再上车,在哪儿再上车?咋回事儿?
郑聪笑了,拉着周维炯的手说,兄弟,同志,我们是同志呀。
同志,什么藤子丫枝,我不懂,周维炯警惕着,心里很窝火,不知道这是哪里,自己这段时间在干啥,好像失忆了,但是,他为何叫我同志呢?一定是不怀好意,是探子,可是,我就是个学生,他想干啥?
一问才知道,在此处已经耽误一天了。再问,才知道这个郑聪是化名,真名叫周兴初,四十来岁,农民打扮,住信阳柳林火车站附近,是湖北麻城地下交通员,来往武汉与麻城,传递情报。
郑聪拉着周维炯到此,那个店伙计,也是他们一伙的。那人也是地下交通员,没问名字,这是纪律,周维炯知道,也没有问。说实话,就是问,周兴初也不会告诉他。
为何要这样呢?周兴初说,最近,大别山革命处在低潮,党中央要派人到这里来,可是,敌人已得到消息,也派一批人,化妆成各种人到大别山,潜伏下来,搜集情报,采取各种措施,利用各种卑鄙手段,破坏党中央派人来大别山。
可是,走一路问一路,周兴初总觉得周维炯素质很高,警惕性很强,不太像学生。为了搞清楚此人的真实身份,就拉到这个地方来吃早餐。
周兴初说,来双份,是暗号,店小伙已经明白,这暗号是指,一份没下药的,一份下药的。把周维炯麻倒后,开始检查,才知道,周维炯装着《gCd宣言》,枪也查了,没问题。
醒后,郑聪郑重地说,老弟呀,你这样大意可不行呀,要是碰见国民党特务,咋办?
国民党特务?我们那是大别山腹地,商城南部,走路都难,穷乡僻壤,有?过于小心了吧。
同志呀,这可是血的教训呀,来不得半点侥幸,你一定要记住,这些经验可都是那些牺牲的同志用鲜血和宝贵的生命换来的呀。
周兴初又跟周维炯交谈了一下,交换了联系方式,还说了保密问题,于是,让周维炯坐上车,一直送到小界岭,才分手。
走一路周维炯想一路,“四一二”反革命政变,还有,全国各地传出来的大屠杀,商城县委陪着河南省委来商城调查,被逮捕屠杀,这些,不都是教训吗?这些人都是咋牺牲的?都是没有做好保密工作的结果呀。
周维炯忽然想到商城党支部被破坏,七名支部委员死了五个,这不是才惨痛教训吗?看来,自己到了家乡,一定要低调,一定要注意,不,要特别注意,目前,我党还处在低潮,经不起风吹雨打了。
周维炯又想起朱迪那一番话,还有,那个毛先生的金玉良言——是呀,这些,都是来之不易的经验教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