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别之巅抱着脚走路

第103章 黎明之前(三)(第2页)

也是,周维炯说,只不过不知道哪三个?不至于有我吧?

嗯,你咋知道?

开玩笑,周维炯说,你这说的,呀,还真有我呀?

第一个就是你,张瑞生老皮老脸,看着周维炯,很严肃地说,姐夫说,你,嫌疑最大,他老小杨晋儒说,你这个人在笔架山学校上学时就不一样。我当时问,怎么不一样,杨晋儒说,思想过激,还爱打抱不平,遇事就要讲道理,不把当官的当个啥,这种行为,跟赤匪差不多。

哎嗨,这说法,我就不太同意了,这个杨晋儒,他难道是赤匪?说我跟赤匪差不多,他要不是赤匪,咋知道我跟赤匪差不多。

你你你,别扯远好不,张瑞生有点结巴,搞了好半天才说,又不是我说的,跟我抬什么杠?你要听就听,不停拉倒。

好好好,你说,难道我还有什么他看不惯的?

当然还有,他说你到过武汉,毕业了,咋不在武汉找份工作?说你上过黄埔军校武汉分校,可你咋没有分配到军队?再一个,你浓眉大眼,心地慈善,那个吴英子,呸呸呸,不该说她,你知道的。

这个狗东西,持仗他哥有权有势,在笔架山欺负人,还没被我打好是不?这多年过去了,我都忘记了,他还记仇,真是小人一个!哼,周维炯心里吃惊,但是表面上还装着平静,微笑着对张瑞生说,杨团总是我老师,尊师重教是传统,他是杨团总弟弟,要不是看在杨团总面子上,我非剥了他不可。但是,我再坏,还能把老师卖了?

不是你抢团总的位置,是你可疑。

可疑,咋可疑?哦,说我像赤匪,我就是赤匪了?周维炯气愤地说,说怀疑我,还把我当成第一个怀疑对象,我以为是杨晋儒捣鬼,目的是害怕我在民团做大,会夺了他团总的位置,要是这样,还顺理成章,可是,怀疑我是赤匪,你看我穿的衣服像赤匪吗?再说了,我就是想加入赤匪,我这个炯爷身份,人家敢要吗?

赤匪,只是个说法,就像起外号一样,张瑞生说,实际上,是说你参加了共党!

共党,啥叫共党?你把我搞糊涂了,一会儿说赤匪,一会儿说共党,他们是一家子,还是两家子?共党就是赤匪?

是,也不是。在我们这儿叫g匪,我们私下里叫红毛子,说他们杀人不眨眼,共产共妻,简直没人性。前年,他们鼓动农民造反,抗税抗捐,开仓放粮,就差没杀人。牛食畈牛大宽,人家都叫他牛大款,听说杨山煤矿有他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还拿这些钱到上海,跟什么青帮头头称兄道弟,做大烟生意,在牛食畈买了四座山八十多石肥田,长工就有三十多个,还有十来人的小炮队,走哪儿都有人跟着,敲锣打鼓,牛掰得不得了。

哼,没听说过,周维炯很不以为然。

你当然不知道,张瑞生继续说,就是这样的人,穷鬼说天干,没收成,要求延期还账,还说利息吹了。这是哪跟哪呀?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是,那些穷鬼就是受共党鼓动,起来造反,还把牛大款的粮仓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