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别之巅抱着脚走路

第169章 永远跟党走(五)

老周家有什么反应?

 

老周家,反应好像很平淡,英子说,我估计,好像在观望。

 

观望?周维炯说,越是平静的水面,水底下藏着的鱼,也是最大的。

 

你是说,老周家在酝酿什么大的阴谋?

 

周维炯心点点头,没再说话,推开凌山,用手擦了一把她眼窝说,妹子,你也是宣传队员了,听英子说,还要积极入党,这么想,我感觉你距离入党还差得远呢。一家人不说外话,党让我学习,是好事,说明党在培养我,咋能认为是挫折呢?再说了,就是挫折,也是正常的,说明还不成熟。如果干革命这般想,一遇到挫折就埋怨,革命还能成功吗?

 

英子一边收拾一边插话说,哥,小妹不是担心你吗?爹妈都走了,你是老大,现在要学习,凌山对我说,外面议论很大,什么话都有,害怕你想不开,来看看。

 

周维炯笑着说,看看,小嘴翘着,能挂上一个秤砣,这样可不行。再说了,关心我,当然感激,但是,妹子,你想,拿起枪是干啥的?那可不是小孩玩炮,听响的;那是要拼命的,我是这样脆弱的人吗?过去,这叫刀口舔血。

 

刀口舔血,对敌人可不是拦路劫财,是要革命,就是专门革那些剥削阶级的命。反过来说,你不革他的命,他就会毫不手软革我们的命。我们死了事小,可我们死了,百姓就会遭殃,这是大事。

 

前一阶段来了那么多队伍,来围剿我们,我们打,打不过,只能跑;可我们跑了,没跑掉的百姓不是都遭殃了吗?这就是个教训。只有我们强大,才能保护好我们的亲人,是不?

 

这些东西,有些时候还想不通;只有把这些想通了,什么惨不忍睹的场面都得面对,什么阴谋诡计都能识破,什么重大挫折都可以忍受。也只有这样,横下一条心,革命才能取得成功。

 

英子转过身说,哥,我就爱听你说话,嗓门大,有磁性,讲出来的,听着带劲儿,很有道理。我搞宣传,每次想到你的讲话,都心潮澎湃,激动不已。一激动,我就来灵感。那个《八月桂花遍地开》歌曲,我让王济初那小子写歌词,他写得歪歪唧唧,不响亮,我听后,想到锣鼓镲子,听起来有种咚咚锵的感觉,带劲儿,就改了出来。这会儿你闲了,我回来排练好,让你提提意见,如何?

 

好呀英子。小弟还小,但也到了读书年纪,我顾不上,不知道你们咋安排的?

 

我跟菱角合计过了,觉得跟着三舅比较合适,漆树义在老漆家有威信,是个文人,本来就教书,现在列宁小学任校长,吃住呢在上楼房,由苏维埃每月给五毛钱。虽说不够,三舅也贴得起。让他们白天在学校读书,你看咋样?

 

英子妹,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俩小弟,还有你俩。我走后,你俩要摽在一起,听党的,做到永远跟党走。虽说我得罪了不少人,可得罪的那些,都是我们的敌人,我不怕。但那些人无耻下流,无恶不作,又无所不用其极。我怕他们揪不住辫子揪偏毛。我走了,很容易让那些人打你们的主意,最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