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别之巅抱着脚走路

第172章 引蛇出洞(二)(第3页)

 

对,英子说,前年,你跟她还合演了一台戏,唱的是一个农民借高利贷被逼跳河淹死的故事,最悲惨的是一家人都死了,我深有同感,觉得好可怜!

 

英子跟你说的?

 

是呀,那天,英子演詹谷堂被顾敬之鞭打,我看着泪流满面。英子看到了,路上对我说,吴团长,听说你也是穷人出身,感动哭是正常,不是我演得好,是谷堂老师做得好呀!

 

我就点头,跟着说了我们老家的一些戏种,英子听了,就说,我们这里演戏,腔调比较柔和,喉音拉得长,有弹性,还有一种杨柳摇摆的那种韵味,听起来像春风,娓娓道来。还说你也会唱,就把过程说出来了。

 

这个鬼丫头,胡说八道,这不是败坏我的形象吗?周维炯说,看我回家找到她,还不把她好好治治,给她揍扁。哎,就是这些人说我太随便了,有人就告到上面,上面知道了,也不分个头青蛋肿,就让我去学习,这不是胡来吗?光听一面之词咋能行?哎,也没办法,现在是特殊时期,你说咋办?只能少说为佳。

 

恰恰相反,就像我们喊你炯爷,听起来似乎有点江湖味儿,跟将军不搭噶,其实,都是兄弟们自发的。不过嘛,一个人,整天板着脸,对谁都是革命,那这个人就是革命者了?吴云山说,我看也不是的。

 

哦,那个陈杏林,还说是上面派来的,口口声声马列,一句一个原则,不经请示,擅自做主,让你们杀徐书记,最后咋了?可把我们害苦了。

 

这个家伙,徐朋人书记来说,他从我们这儿调走后,又参加了几次战斗,在一次战斗中,腿被子弹打中了,想装死躲过一劫,没算到被敌人逮捕了。这家伙,还没用刑,居然投敌叛变了,可恨不可恨。

 

谷堂活着的时候,我也听过他讲。他说,祖宗得认,亲戚自家也得认,但是,亲戚自家如果迫害老百姓,祸害gCd,那就是死敌,所以,你杀了你六舅,我们都认为对。

 

还有那个李喜迎,听说他是七区的,我没去过,他家很穷,可是,他老李家在七区就是一霸,杀了他家不少人,所以,他带着赤卫队摸到七区,杀了他二大爷,还有他堂弟,为乡里乡亲报仇,也是对的。

 

云山老弟,话扯远了。

 

吴云山没搭茬。

 

周维炯感觉到了,忙抬头,扭头一看,吴云山招招手。

 

一个红军拿着一只破碗,从河里舀上来一碗水,递给吴云山。

 

吴云山接过,看了看,吹了吹,自己没舍得喝,说了句:大山里,河水清,炯爷,太热,喝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