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阿季洄九
5. 那是贝斯(第3页)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要不你干嘛一直这样看我,梦里我打你了?”
“……”他脸色微变,随即恢复如常,转头看向窗外,语气是往日的玩世不恭,“被你刚睡醒的美貌折服,看呆了行不行啊。”
还折服?骨折想不想?再盯着我看,给你两拳,到时候让你噩梦成真,看看什么是暴力美学。鹿南心里想着,轻轻阖上双眼,侧过身去,背对着他。
车厢里一时很安静,也没有恼人的目光,鹿南倚着车窗细细回想之前的梦。
梦很真实。
她甚至在第一排的校领导里,看到了几张熟悉的脸。
也很奇怪。
阿季从不叫她鹿南,只会叫她呦呦。
阿季一贯沉稳,绝不会那么咋咋呼呼。
而她,在高中也从没剪过那么短的头发,
甚至高中三年,她和阿季就从没在大庭广众的校园里大声交谈过。
更没人在学校的舞台上唱过那首肆意张扬的歌。
学校管得严,早恋是大忌,那些暗暗生长的情愫都是瞒着老师家长,顶多跟闺蜜死党分享,在私底下悄悄传播。
印象里,他们那届,高中三年最出格的一次,就是徐清野在毕业典礼上唱了一首安迪威廉姆斯的《Love story》。
主持人刚报幕说完歌名,底下就炸了。
单单这两个词就能让正值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一片躁动:校领导这是疯了吗转性了吗,终于不反对我们早恋了吗?居然明目张胆让“爱情故事”上舞台了!
然而等那阵急促的弦乐结束,徐清野低沉的嗓音伴着钢琴声轻轻吟唱着:where do i begin,to tell the story of how great a love can be……
大礼堂里热烈的气氛瞬间被浇灭,大家都安安静静地听着他娓娓道来。
最后校领导还强行上价值,总结发言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同学们,愿你们在大学乘风破浪,逐梦前行。今天你以母校为荣,明天母校以你为傲!”
后来典礼结束,回家路上,鹿南听阿季说,这是一部七十年代老电影的主题曲,她都不禁怀疑,这歌能上台都是因为勾起了那位老领导的什么青春回忆。
不过仔细回想,他们高中确实有个乐队,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梦,鹿南压根不记得这件事。
这就是梦对潜意识的深层解构吗?她纳闷。
但乐队里没有阿季,也没听说阿季和乐队打过什么交道。
她们文科班上倒是有位乐队成员,叫什么不记得了,也不记得模样,只记得他是贝斯手。
能记得这个,是因为那位同学在高三的班级元旦汇演中,对着鹿南的方向深情款款地弹了一曲。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事后鹿南在抽屉里发现了一封表白信。
虽然这封信鹿南谁也没告诉,只在信封背面回了句“对不起”,就偷偷塞回那人的抽屉,但后来这事不知道怎么就传开了。
阿季不知道从哪里得知,凑到她面前:“你们班有人跟你表白了?听说……”
他两只手在空气中做着拨弄琴弦的动作:“人长得蛮帅,能弹会跳还是学校乐队的主唱,可招人喜欢了。”
鹿南的脸噌的一下就红了,小声嘀咕着:“关我什么事。”
想了想又嚅嗫着补充了一句,“我又不喜欢弹吉他的。”
阿季温柔地笑着:“那是贝斯,小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