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淑珺怒目圆睁,声音因愤慨而提高了几分,眼里透着失望和不可置信,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哼!”
“我错了,棠棠。你听我解释。”欺骗已成事实,他不会推诿赖账,眼含祈求,想拉她袖口,半道手又怯懦地缩回。
“你凶我捶我都行,可别气坏身体啊。”做错事的他不配碰她,不配得到她的原谅。
是他不该被情.欲迷了心窍,放任贪婪作祟,在棠棠主动吻上时,就应该主动说明。
赵鸿璟心脏好像被一只大手抓住,喘不上气,他猛然睁眼,心脏狂跳。
原来是一场梦。赵鸿璟眼角朝光源望去,他怕黑,床头柜留一盏夜灯亮着。
床的另一边早已空荡荡,被子里还尚有余温,掀开的被角已然凉透。
床头柜放了张便条,上面龙飞凤舞写了一行字。“阿璟哥,我要去拍戏了,看你睡得香就没打扰你。”
梦中的情景犹在眼前,赵鸿璟揉了把头发,额头和颈部都布满汗珠,黏在身上十分不舒服。
等他洗完澡出来,拉开窗帘外面天光大亮,飘起雪花。吃过早饭。他待在房间闲来无事,“我可以看你演戏吗?”
“不要。”今天她演老年戏,整张脸画了不少皱纹,造型师梳头发的时候给掺了白发。
晋禾远远地注视她,秦淑珺捧着手机,手指悬在屏幕上反复删减,看到对方发来消息,嘴角先于大脑给出回应。
她一定是在和那位赵先生聊天吧?好嫉妒啊。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晋禾看不惯她这么甜蜜,手搭在她左肩,吓秦淑珺一哆嗦按灭屏幕。,k-a′k.a-x`s.w^.!c+o.m,“马上就要开始了,还不快熟悉熟悉台词。”
导演叫人通知,场景已布置好,可以入场了,这人嘴是开过光吗?
手机照例交给谭星宜保管。
赵鸿璟脑中闪过梦魇,手指按下一行字发送。
方才零零散散飘着几朵雪花,这才过去多久便大雪纷飞。马若华导演拍着掌心大笑,“天助我也啊,这场雪来得太及时。”
*
盛泽远拉着皇后的手,有气无力道,“婉儿,你的筝弹得最好,亲手给我抚一曲吧。”
“好啊。”
宫女抱筝过来,置于二人面前。
指尖轻弄,两人共谱一曲,筝音色明亮在指尖倾泻而出,曲调活泼灵动,仿佛看到雪后初晴寒鸦在冰面欢乐嬉戏的场景。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盛泽远头虚弱地靠在周清婉肩上,深情浑浊的泪打湿宝蓝色绣牡丹宫装,用帝王少有的柔情和不舍。“来世,我们再结为夫妻可好?”
一曲《寒鸦戏水》被周清婉弹的曲不成曲调不成调,琴弦崩地断开。下一秒泪便砸下来,强忍哽咽。“弦虽断,意难平,再续丝桐续前盟。来生若得重逢日,必化双筝并蒂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