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神秘柏树林
林夏将银饰花瓣转向北方时,车厢外的梧桐叶正簌簌落进铁轨。/二^8,墈?书.惘¢ \追,最.歆¢章?踕?
她指尖划过笔记本上“阮六山”三个字,昨夜药房阴影里那张字条总在眼前晃动——朱砂标记的银匠铺位置,恰好与她返乡路线上的锦官城重叠。
列车在黎明时分抵达锦官城站。站台上飘着淡褐色的雾气,混着远处茶馆的炒茶香。
林夏背着药箱走出了车站,砖墙上爬满的爬山虎叶片上,竟沾着与上海码头相似的铅灰色尘末。
“姑娘要去哪儿?”
一辆出租车凑了过来:“这城像一块浸了药的老木头,走岔路可就绕不出来了。”
林夏报出银匠铺的地址,司机忽然“咦”了一声:“那地方早没人啦,就剩一片老柏树林,十年前烧过一场大火,树心都焦成炭了。”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的声响,像有人在用骨针刮擦药碾。
林夏掀开布帘望向窗外,沿街的木楼都挂着褪色的药幡,其中一面“陈记银铺”的幌子歪斜地垂着,铜钩上缠着半枯的柏树枝。
“到了。”
车夫在一处断墙前停住。墙内的柏树林望不到边际,树干上布满深褐色的刻痕,远远看去像无数道凝固的血痕。
林夏踩着碎砖往里走的时候,鞋跟踢到了一个硬物——是一枚银质的狗尾巴花吊坠,链身已被锈蚀得发黑。
她刚将吊坠收进药箱,就听见身后传来了枯枝断裂的声响。
转身的时候,见一个穿靛蓝短褂的老人正用竹杖拨弄树根,杖头包着一层厚厚的铜皮,在晨光里泛着冷光。.k·a¨n¢s·h¨u_j*u+n/.*n+e?t\
“这林子的土,能治心口疼。”
老人忽然开口,声音像从陶瓮里滚出来一样:“民国十二年那会儿,多少人抱着柏树哭,眼泪渗进去,第二年就冒出新枝子。”
林夏注意到他袖口沾着银白色的粉末,与阮六山用牡蛎壳磨的药粉如出一辙。
老人似乎看穿了她的目光,忽然掀起衣襟,露出腰侧贴的膏药,上面用朱砂画着与上海柏树林刻痕相同的符号。
“姑娘是学医的?”
老人用竹杖指着她的药箱:“我孙子要是还在,该跟你差不多大。他总说银器能验毒,非要把铺子开在这林子里。”
林夏的心头一紧:“您孙子是陈念安?”
竹杖“笃”地戳进泥土,老人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来:“你认识他?那年火场上,他手里就攥着一枚银链子——”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了铃铛声,一串柏木手串从树枝上滚落,正好掉在林夏的脚边。
手串的每颗珠子上都刻着符号,拼起来竟与阮六山字条上的地图轮廓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