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戒于她十有九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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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伤口还疼?说话啊!”
姜凝控制不住的掉眼泪,“你、你来医院、医药费、钱……”
她说的断断续续,但沈北淮已经明白了什么情况,他顾不得跟周谨言解释什么,抓起车钥匙就匆匆的走了。
从酒庄到医院,整整一个小时的路程,沈北淮硬是挤压到半小时赶过来了,路上他快速的吩咐小贺往卡里充医药费,给季宴尘打电话,让他务必请来京访问的医生过来,几乎是一路闯红灯过来的。
沈北淮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姜凝就靠在护士站旁边,满脸绝望,踉踉跄跄几乎站不稳。
仿佛意识到什么,姜凝猛的抬头看过去,直直的撞进沈北淮的眼睛。
俩人就隔着不足两米的距离相望,路灯透过窗外的落地窗照射进来,给整个空间慢慢渡上了一抹灰暗,有那么一瞬间,什么声音都没有了,什么都不复存在了,只剩下二人眼中的彼此。
唯一的光源给沈北淮渡上了一层光芒,远远看过去好像是天地间唯一的光亮。
姜凝看着沈北淮,看着他额前的汗水一滴一滴落下,看着他没了平日的玩世不恭,看着他大衣的扣子都没扣好。
沈北淮看着姜凝,灰暗的光线下,眼前的小女人头发凌乱、眼尾红肿、双眼含泪,没了平日的淡定平静,只剩下了狼狈和绝望,可却让人生出来万般怜惜,仿佛下一秒就会随着这抹灰暗消失,叫人恨不得立即把人紧紧抱在怀里,永不放手。
他这样想,也这样做了。
沈北淮大步迈过来,一把抱住姜凝,一个吻毫不迟疑的落下来了。
这个吻带着绝对的野蛮和粗-暴,撞的姜凝嘴唇生疼,甚至下巴也有些疼,可她却生出来一股强烈的心安。
他来了,他来了。
前后间隔了五分钟,季宴尘紧急调来的医生也到了。
几个蓝眼睛黄头发的医生快速的问了情况,然后就进了抢救室。
姜凝看着沈北淮大冷天湿润凌乱的头发,就知道他一定是不顾一切跑过来的,一瞬间,心里的滋味简直难以形容,万般话语到了嘴边就只剩下了感谢,“谢谢,谢谢……”
沈北淮好像怕人消失一样,用力抓住她的手,定定的看着她,半晌蹦出来一句话:“你知道的,姜凝,我从来都不接受口头感谢。”
姜凝眼眶有点热,主动往他怀里钻,“你要什么感谢我都同意……”
沈北淮唇角弯了弯,却没接她的话,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没事儿,会没事儿的,也是运气好,英国专门研究肾衰竭的权威医生刚好来京到访,恰巧跟我发小认识,只要他们出手,阿姨会没事儿的。别怕,别怕啊。”
他的话带着强烈的安抚意味,姜凝狂跳的心一点一点平静下来。
在最脆弱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沈北淮无疑又救了她一次,把她再一次拖出了深渊,就像一年半的那天。
沈北淮看着姜凝楚楚可怜的小脸,用指腹轻轻抹掉她眼尾的泪痕,心头的悸动几乎呼之欲出,他费了好大劲才压下去,掩饰性的吩咐护士拿点冰块过来。
护士很快拿了冰块过来。
姜凝伸手要去拿冰块,沈北淮却吻了吻她的眼睛,动作很是轻柔的把冰块敷在她眼睑,声音低柔,“天冷,冰块冻手。”
这样的沈北淮真的太贴心了。
姜凝努力弯了弯唇角,眼泪依旧在眼眶里打转,只是她强忍着,没有掉下来。
“别怕,有我在。”
沈北淮的话异常让人安心,姜凝那颗一直吊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她实在没法想象,如果沈北淮没有出现,后果究竟有多糟糕。
一年半的那天,何云急需换肾,碍于没钱没有肾源,只能以透析维持基本生命,那种命悬一线、不能掌控的事情,她真的不能再经历第三次了。
这场抢救整整持续了三个小时,这期间,沈北淮就一直陪着,大手带着强烈的安全感,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姜凝的背。
他垂下眼,掩盖了眼底所有的情绪。
看着姜凝含泪的双眼,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意识到,如果何云没了,那他和姜凝的关系也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