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我还贤夫万两金

    太子马车很宽敞,一个成年人站着才堪堪碰到头。
 




    内里温暖如春,余初晏找寻半天,才在一个精巧的角落找到正在燃烧的炭盆。
 




    底部铺满了柔软的鹿皮毯,上好的檀木制成小案上摆着熟悉的食盒,余初晏不用想都知道内里是为她准备的点心。
 




    太子独自坐在小塌上生闷气,余初晏去看他,他便把脸撇至另一侧,
 




    余初晏被他逗乐了,问:“你做什么呢?”
 




    太子语气硬邦邦,“本宫还生着病呢,可不能把病气过给你。”
 




    余初晏眨眼,真就坐到远些的软垫上,将窗打开一条缝,观察马车外的情形。
 




    国师府一带确实偏僻,路上未见旁人,道路积雪也不好走,瞧着架势要挨边半个时辰才能归皇宫。
 




    怕又给小龙崽子吹病了,余初晏将窗合好,察觉到对方一直在看她,等她望回去,就飞快撇开脸。
 




    无聊的把戏来回两次,余初晏回到塌前,挨着太子,问:“你到底要怎么样?”
 




    “那个野男人是谁?”赵景泽反问。
 




    野男人?余初晏皱眉,什么人?回想一阵才反应过来,“你说的不会是裴大人吧?”
 




    果然是朝中之人,他就觉得有几分眼熟,“他怎么在国师府?来做什么的?”
 




    余初晏道:“他们好像经常来国师府,说是卜算。”
 




    还常来国师府,若阿晏久居国师府,岂不是时常能见面,赵景泽选择性忽视了除裴松山以外的其他人。
 




    从背后抱住余初晏,赵景泽额角抵在她的肩上,嘴里小声哼哼,“我卧病在床,阿晏都不来瞧我。”
 




    小龙崽子向来喜欢倒打一耙,余初晏不吃这套,“我怕你把病气过给我了。”
 




    真这么说,小龙崽子又不乐意。
 




    抱着她腰的手臂一紧,果然又生闷气了。
 




    余初晏握着太子手臂,在他怀中转个身,膝盖着塌,抵在他腿间,腰身微微躬着。
 




    这个姿势让她比坐着太子高了不少,太子只能仰着脸看她,剔透的浅色瞳里映出她的面容。
 




    余初晏捧着他的脸,垂首吻了上去。
 




    她未闭眼,能清晰地看到小龙崽瞳孔里震惊与涩然,鸦羽般的眼睫乱颤,最后轻轻闭上眼。
 




    相对的便是腰间越收越紧的力道,不满的她咬了一口小龙崽的舌尖。
 




    太子的口腔里很热,应该是风寒还未好,手下的肌肤也烫得惊人,她感觉赵景泽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未免小龙崽子背过气,余初晏微微抬起脸,唇齿分离时,银丝将断未断。
 




    “不生气了?”余初晏眉目弯弯。
 




    赵景泽:“……”别说生气,话都不会说了。
 




    他双眼水亮,扬着头想追上去,被余初晏掐着他的脸避开,“不行,待会病气过给我了。”
 




    赵景泽脸又红了,羞愤地用虎牙在余初晏下唇上咬出两道血印。
 




    “阿晏可真记仇。”嘴里嘟囔着。
 




    见余初晏捂着嘴吃疼,慌忙去瞧。
 




    哪知余初晏根本是装的,那点小伤口,早就连印子都无了,只有她翘起的嘴角与揶揄的眼神。
 




    赵景泽瞪眼,“好啊,阿晏你戏弄我。”
 




    余初晏也瞪他,“那是谁先跟小犬似的乱咬人?”
 




    赵景泽不甘示弱,“阿晏先咬的我,”他探出舌尖,赫然一道小口子。
 




    余初晏又咬了一口。
 




    这回是赵景泽捂着嘴吃疼。
 




    “你的革带硌着我了。”余初晏说着,还往下望去。
 




    赵景泽却忽然反应剧烈,人也不抱着了,极快地缩到塌上,锦被一扯,将自己裹成球。
 




    速度之快,余初晏都愣了片刻,探身担忧地望他。
 




    赵景泽将脸紧紧藏于壁面,“阿晏先去用些点心罢,我……我过会便好……”
 




    余初晏用神识一扫,确实无什么大碍,顶多体内血液涌动得厉害。
 




    好说把小龙崽子哄好了,不枉她神识天天在宫闱间探查。
 




    这般紫气吸收的份量,也比单纯的握手、身体接触来得多得多。
 




    下塌坐回软垫,太子的马车很稳,哪怕路崎岖不平,在车内也无多少震动。
 




    余初晏又开窗望一眼,已经进入内城,再要不了多久,就将抵达皇宫北门处。
 




    趁次功夫,她熟练地将新得的紫气炼化,收入丹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