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三章
苏摇枝煞白了脸。
眼前人她识得，正是祸害流犯群中适龄女子的元凶。
她曾听几个衙役背地里叫他阿春，夸叹他不知疲倦，日日要挑拣最好看的姑娘折辱。
想起方才他那肮脏眼神在承哥儿身上流连，苏摇枝只觉喉咙一阵恶心。
“官爷说笑了，自家孩子，哪能辨不出男女，自然是男孩了。”
她本以为这样说，阿春便会觉着无味离开，谁知对方眼睛一亮，白骨森森，竟然露出饿狼般的神色。
“长得这样娇嫩的男孩，我平生还从未见过。”
苏摇枝缩了缩双臂，抱着承哥儿的动作更加用力了。
苏家二老还不知此人面目，只当对方是无意搭话。
苏摇枝死死咬着牙，环顾四周。
这些差役都知道阿春的本性，对他这样的行径早已习以为常，听见了动静，也都是毫无反应，有些良心的，也只是啧啧摇头，看不上阿春这般做法。
“阿春这畜生，又要祸害人咯。”
可谁都没来阻止。
他们这些流犯，说好听的是罪犯，说难听点，是惹怒了皇帝的人，此生都不可能再翻身了。这些差役在行内也遭人瞧不起，一旦有了权利，便会变本加厉的迫害下级的人，且肆无忌惮。
苏摇枝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哑声道：“官爷，他才五岁，还是个孩子。”
那阿春丝毫没听出话间的质问，摩挲着下巴笑了两下：“那又如何？传闻那些高门大户的少爷家里，便极为喜爱养书童，明面上是伴着少爷读书，实则……”
他的话没再说下去，并非觉着害臊，而是瞧见了苏摇枝凶狠阴鸷的目光。
阿春当下便噤了声。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目光。
似是要将他生吞活剥，恨意丛生。
苏摇枝怀里的承哥儿似乎也察觉到母亲的不对劲，有些害怕颤声道：“阿娘……”
苏摇枝暗自重重嘘了一声，将承哥儿放到苏老爹怀里，独自挡住了阿春探寻的目光。
阿春面上显露出几分不喜。
苏摇枝三番两次阻挡他的话，给他脸色看，已是被视作藐视他的权威。
“将他给我。”
这回他说的露骨，配合上淫邪长相，哪怕是苏家二老也明白了是什么意思。顿时惊骇的死死围住怀中外孙。
其余流犯和差役也都在边上看着，默不作声，静静瞧着事态的发展。
苏摇枝脸色铁青：“官爷，今日任凭是谁，也休想将我儿子带走。”
阿春扯了扯嘴角，戏谑的点点头：“是吗？”
他径直掏出腰上别的皮鞭，此物是流犯们最害怕的东西，一鞭子下去，能抽得人筋骨开花。
苏摇枝依旧立在前头，不见半分惧色。
阿春愣了愣，见她当真不害怕，心中觉得新奇。转头一瞧，同僚们都在看着自己。阿春心中一急，立刻便不愿丢了脸面。
手中皮革一动，当下便直勾勾朝着苏摇枝而去。
“啪——”
鲜血飞快透出衣衫布料，苏摇枝闷哼一声，仍未低头，只是朝着四周看戏的差役们喃喃自语：
“各位都是亲娘生下的，我与官爷对抗，并非要故意与你们作对，只是想试问各位大人一句，你若是我，该如何做？”
阿春又是一记鞭子落下，打的苏摇枝皮肤火辣辣的疼。
苏老爹和秦氏再也忍耐不住，冲上前来护住苏摇枝，对着阿春怒斥：“官爷！人人都是有爹娘生的，你做这畜生行径，难道人人都蒙了眼，不敢管吗！”
几个方才吃了苏摇枝吃食的差役一时无言，脸上也有些臊意。
有差役呆愣出口：“她还真像我娘……”
阿春已是被怒火烧了心智，又要提起皮鞭往二老身上甩去。
“住手。”
他不耐烦抬头去瞧，却望见一张威严肃穆的脸，顿时手上一抖，那皮鞭干脆掉在地上。
眼前人她识得，正是祸害流犯群中适龄女子的元凶。
她曾听几个衙役背地里叫他阿春，夸叹他不知疲倦，日日要挑拣最好看的姑娘折辱。
想起方才他那肮脏眼神在承哥儿身上流连，苏摇枝只觉喉咙一阵恶心。
“官爷说笑了，自家孩子，哪能辨不出男女，自然是男孩了。”
她本以为这样说，阿春便会觉着无味离开，谁知对方眼睛一亮，白骨森森，竟然露出饿狼般的神色。
“长得这样娇嫩的男孩，我平生还从未见过。”
苏摇枝缩了缩双臂，抱着承哥儿的动作更加用力了。
苏家二老还不知此人面目，只当对方是无意搭话。
苏摇枝死死咬着牙，环顾四周。
这些差役都知道阿春的本性，对他这样的行径早已习以为常，听见了动静，也都是毫无反应，有些良心的，也只是啧啧摇头，看不上阿春这般做法。
“阿春这畜生，又要祸害人咯。”
可谁都没来阻止。
他们这些流犯，说好听的是罪犯，说难听点，是惹怒了皇帝的人，此生都不可能再翻身了。这些差役在行内也遭人瞧不起，一旦有了权利，便会变本加厉的迫害下级的人，且肆无忌惮。
苏摇枝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哑声道：“官爷，他才五岁，还是个孩子。”
那阿春丝毫没听出话间的质问，摩挲着下巴笑了两下：“那又如何？传闻那些高门大户的少爷家里，便极为喜爱养书童，明面上是伴着少爷读书，实则……”
他的话没再说下去，并非觉着害臊，而是瞧见了苏摇枝凶狠阴鸷的目光。
阿春当下便噤了声。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目光。
似是要将他生吞活剥，恨意丛生。
苏摇枝怀里的承哥儿似乎也察觉到母亲的不对劲，有些害怕颤声道：“阿娘……”
苏摇枝暗自重重嘘了一声，将承哥儿放到苏老爹怀里，独自挡住了阿春探寻的目光。
阿春面上显露出几分不喜。
苏摇枝三番两次阻挡他的话，给他脸色看，已是被视作藐视他的权威。
“将他给我。”
这回他说的露骨，配合上淫邪长相，哪怕是苏家二老也明白了是什么意思。顿时惊骇的死死围住怀中外孙。
其余流犯和差役也都在边上看着，默不作声，静静瞧着事态的发展。
苏摇枝脸色铁青：“官爷，今日任凭是谁，也休想将我儿子带走。”
阿春扯了扯嘴角，戏谑的点点头：“是吗？”
他径直掏出腰上别的皮鞭，此物是流犯们最害怕的东西，一鞭子下去，能抽得人筋骨开花。
苏摇枝依旧立在前头，不见半分惧色。
阿春愣了愣，见她当真不害怕，心中觉得新奇。转头一瞧，同僚们都在看着自己。阿春心中一急，立刻便不愿丢了脸面。
手中皮革一动，当下便直勾勾朝着苏摇枝而去。
“啪——”
鲜血飞快透出衣衫布料，苏摇枝闷哼一声，仍未低头，只是朝着四周看戏的差役们喃喃自语：
“各位都是亲娘生下的，我与官爷对抗，并非要故意与你们作对，只是想试问各位大人一句，你若是我，该如何做？”
阿春又是一记鞭子落下，打的苏摇枝皮肤火辣辣的疼。
苏老爹和秦氏再也忍耐不住，冲上前来护住苏摇枝，对着阿春怒斥：“官爷！人人都是有爹娘生的，你做这畜生行径，难道人人都蒙了眼，不敢管吗！”
几个方才吃了苏摇枝吃食的差役一时无言，脸上也有些臊意。
有差役呆愣出口：“她还真像我娘……”
阿春已是被怒火烧了心智，又要提起皮鞭往二老身上甩去。
“住手。”
他不耐烦抬头去瞧，却望见一张威严肃穆的脸，顿时手上一抖，那皮鞭干脆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