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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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做成的,条件有限,只能按照最低成本的方法。
将一捆新折的柳枝剁碎,扔到锅里使劲熬,熬到最后将水给熬干,便会得到一锅黏稠的胶装物,最后加些姜汁,便成了牙膏。
这姜,还是从苏家窝棚外头挖到的。
这也是苏摇枝为何动员全家开垦后头荒地的原因,此地适宜种植农作物,日后寻了种苗,收成定然不会差。
苏家人都爱干净,用了手指沾上牙膏,细细将口腔里里外外都擦拭个遍,如今条件不好,待哪日有了闲钱,苏摇枝定是要买几支成品牙刷的,便是那种用马毛做的,同现代牙刷差不了多少。
收拾干净,夜深,背靠冰冷潮湿的地板,苏摇枝喟叹一声。
这日子,要比想象的艰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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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上工,苏家人对于路径便熟悉多了,早早就到了,还遇上了刘妈妈。
苏摇枝同刘妈妈说起昨日去河边遇上个怪婆子的事,没成想刘妈妈一拍大腿,当即就指认了出来。
“你说的那刁蛮婆子,是不是身形壮如老牛,面容刁钻刻薄?”
苏摇枝点点头。
刘妈妈随即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笑来:“那是聂婆子!同咱们一样,都是举家被流放而来的。不过他们家的人都是凶残之辈,儿子曾经还当过县令,却贪财好色,不知掳掠了多少良家妇人。一回遇上个硬茬,那人家中有在京城做官的,转头便将这事上报给了皇帝,派人考究他过往政绩,才知手底下收了不少昧心之财。”
说完,刘妈妈还朝不远处指了指:“喏,聂婆子一家不正在那吗。”
苏摇枝循声望去,瞧见一家三口,个个体型肥硕,尤其是那稍微年轻的,应当是聂婆子的儿子,竟在岭南如此苦地生的膘肥体壮,脸上白花花的肉随其动作抖动。
刘妈妈道:“这家人被判了六年的服刑期,如今已经是第五年了,因着在当地熟些便横行霸道,什么好东西见着了是他们的,什么好事落下了也是要先抢的,简直就是无赖!那河里头好东西那么多,若不是怕惹麻烦,否则旁人肯定是要争上一争的。”
流犯们本就是戴罪之身,不敢反抗恶强也是有的,怕若招来麻烦,让本就艰苦的日子更难过。
正是这样的心理,才能让聂婆子一家肆无忌惮。
苏摇枝微微一笑:“刘妈妈,你上回不是说家中孙儿有些挑食吗?改日我给你送道鱼汤来。”
那刘妈妈先是惊疑,紧接着含笑客气一番,心中却没有多当回事。
怕是小娘子不知世故,年轻气盛。
她若还真将此事欢天喜地的放在心上,那便是蠢了。
毕竟那聂婆子蛮横,岂是一个小娘子能对抗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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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三刻。
苏家全体出动。
苏老爹和秦氏各手握一根削得极为尖锐的木刺,苏摇枝则站在上岸,透过光影瞧见水底下清澈的鱼影,给二老指点方向。
岸边河水浅,很容易就见着鱼儿游动,苏老爹身形敏捷,一下便刺中一条。
全家人正欲欢喜,便听得在坡上放风的承哥儿出声——
“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