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八条船(第2页)

 




    至于是什么东西,李澄玉不愿深想。
 




    “解开、快解开,求你......”
 




    而对方却因此愈发崩溃了,几乎带上了哭腔乞求。
 




    温子珩没法不崩溃,自他被迫带上此物,整整两个月。
 




    这两个月来,他无时无刻不在受其折磨。
 




    *
 




    心乱到即便写一百张净心帖都无法沉静下来。
 




    温子珩恨极了这种乱如麻、无规矩、不由己的滋味。
 




    即便这样也就算了,两个月时间足够他适应忍受。
 




    然而不知李澄玉哪里得来的此物,这东西每隔七日都会嗡鸣颤动,震得他那点皮肉连同周边皮肤又麻又痒、又热又胀,坐立难安。
 




    主人靠近时尤甚!
 




    偏生他自己又不能摘下来......
 




    而此时,度过了前两三分钟的思维混乱期,李澄玉也终于回过了神儿。
 




    随后在心底发出一阵尖锐爆鸣。
 




    啊啊啊啊!这又是原身搞得什么鬼!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个温善教温子珩是原身的书法课老师吧!
 




    不是——
 




    李澄玉望着眼前这幕,有些崩溃地想:不是,这确定是书法课老师而不是成人课老师?
 




    不过即便李澄玉再怎么崩溃,也第一时间打起精神替眼前人寻求解脱之法。
 




    没什么,她太善了而已。
 




    又仔细端详半分钟后,李澄玉可算是找到了摘下来的方法。
 




    别看着那俩像曲别针,其实也真的是曲别针。
 




    “善、善教,你忍一下。”
 




    捱过最初的那阵痛麻,温子珩好受了些许,不再紧攥着少女的手腕急切恳求,只别过脸,微耷着漉湿的眼睫不去看对方,呼吸依旧有些急促。
 




    李澄玉说着,下意识朝青年望了一眼。
 




    直到现在,她才瞧清对方究竟长什么样子。
 




    若说先前的弗青是魅丽的狐妖,那么面前青年便是端庄清正的画中仙。
 




    五官如同水墨一般,清幽远澈、俊雅无方,墨而长的眉微蹙着,周身透着股浓浓的书卷气。
 




    眼皮有些内双,现下微垂着,显得弧度狭长而优美,眼尾洇着抹薄红,如同晨曦昏晓时天空残存的一片绯色云霞。
 




    鼻尖挺而直,鼻梁一侧还坠着颗黑色小痣,朱红的唇瓣紧抿着,呼吸颤抖。
 




    看得李澄玉不禁愣了下,心道原身的这个成人课老师还挺年轻俊朗的。
 




    分神也只在一瞬间,很快李澄玉的注意力便又转回了那两只曲别针上。
 




    她试探着伸出手,想要替对方摘下。
 




    然而指尖刚一触碰到曲别针的边缘,温子珩便如触电一般痉挛了下,自喉间溢出一丝轻吟。
 




    李澄玉的动作一下顿住了,啊这......
 




    温子珩也忽地红透了脸,红意蔓延而下,遍布了他整个脖颈及胸膛,颜色如三月盛开的桃花,灼灼绯艳。
 




    极度的羞耻与难堪令他眼尾的湿润更深了几分,他紧紧咬住了唇,恨不得就此死去,好全了自己的名声。
 




    太荒唐了!
 




    “抱歉善教,我会轻一点的......”
 




    说完这话,李澄玉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你说这都什么事啊!
 




    深呼吸几秒后,李澄玉手上再次有了动作
 




    只见她小心翼翼地捏住了其中一只曲别针的两边,然而指尖稍稍用力。
 




    在此期间,李澄玉纵使再怎么注意,都难免碰触到周边的皮肤。
 




    当即,李澄玉觉得自己好似触到了炭火般,又热又烫。
 




    温子珩同样不好受,那片由于长久的折磨,早就烧得吓人,与少女温凉如玉的指尖形成了鲜明对比。
 




    犹如烈火烹油一般,滋滋煎烤着温子珩的皮肤,连同他的神志都扔到了水深火热的牢笼。
 




    几乎是霎那,温子珩的后背便沁出了一层热汗,额角的汗水也簌簌滑落,自紧绷的下巴滑到如玉的喉结,最后流淌至伤处,激起又一阵难耐地滋味,像被蝎尾或蚂蚁蛰了一般又痛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