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都告诉我了

    “妈妈，我回来了。”小女孩长得瘦小，身上穿的衣服确实干净整洁。
 




    何皎皎迫不及待推开家门，还没有见到人就从书包里面掏出来卷子，“妈妈你看，我这次考了...一百分...”在看清楚狭小的出租屋中站着的人时，脸上的笑容变成了害怕。
 




    男人满身酒气，条纹衬衫上灰不溜的，手中还不忘握着空了的酒瓶子，闻声转过头来看见她时，咧嘴一笑，一个酒嗝呛人，“哟！一百分呢！来给爸爸瞧瞧！”
 




    何皎皎捏着试卷的手微微颤抖，胆怯地埋着头往后退。
 




    这个举动似乎惹怒了男人，猛地，男人狠狠将手中的酒瓶子砸在地上，刚才还笑眯眯的脸瞬间变得狠厉起来，“他玛德！老子是你爹，你跟你那个死娘一样没出息！”
 




    “老子让你过来！听见没有！”
 




    何皎皎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恐慌，死死咬着唇，可眼泪已经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了，“妈妈！妈妈！”
 




    她转身就要跑，校服领子被人一把抓住，书包里的书本散了一地，红领巾也被男人的手扯的歪歪曲曲，她再也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一遍一遍地喊着妈妈。
 




    何皎皎已经记不清楚林熙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了，她只记得林熙回来之后就跟男人扭打在了一起，让她躲进了衣柜里。
 




    躲了多久，她也记不清楚。
 




    只记得那张一百分的卷子变得皱皱的，烂烂的，林熙给她买的生日蛋糕，也碎了一地，最后林熙弯着腰趴在地上，把生日蛋糕擦得干干净净。
 




    何皎皎痛苦地捂住耳朵，衣柜里的世界，黑的不见任何光亮，耳边却吵闹异常。
 




    何皎皎努力平复着呼吸，额角沁出细汗，一遍一遍告诉自己，现在不是衣柜，只是电梯，只是个暂时停电的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