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
悸言那只手还搁顾闻衍耳朵上呢!带着点儿凉,揉得那叫一个自然,好像顾闻衍的脑袋顶就是他专属暖手宝一样!
“在聊什么?”
“这么热闹。”
这低沉带点儿磁儿的嗓音贴着耳朵根儿砸过来,顾闻衍感觉自己半边身子都麻了!耳朵尖烫得能烙饼,异色瞳瞪得溜圆,脑子里就剩一个念头在刷屏:**操操操!陆黯煜看见了!祁枫珩看见了!这死冰块故意的!绝对故意的!**
他梗着脖子,想往后缩,结果悸言那手看着轻飘飘的,跟焊他耳朵上了似的,纹丝不动!还又揉了一下!顾闻衍差点原地弹起来:“没…没聊啥!就…就瞎扯淡!”声音都变调了,带着点儿被抓包的虚。
对面陆黯煜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手里那杯幸存的奶茶被他捏得咯吱响,娃娃脸激动得通红,嘴巴无声地开合,看口型大概是:“卧槽卧槽卧槽!当众摸耳朵!言哥牛逼!官方发糖!锁死锁死!”他整个人都在椅子上扭成了麻花,要不是祁枫珩死死按着他大腿,他能当场表演一个螺旋升天。
祁枫珩也是一脸“我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惊恐,努力把脑袋往抹茶奶盖后面缩,假装自己是个盆栽。
悸言像是完全没接收到对面那俩快烧起来的脑电波,目光慢悠悠地从顾闻衍爆红的脸上挪开,落在他面前那杯见底的、堆满了冰块的柠檬茶上,眉头又几不可察地拧了一下。
“冰的。”他吐出两个字,语气跟陈述“今天天气不错”似的,但顾闻衍愣是听出了十二分的“你完了”。
顾闻衍心里警铃大作!**操!忘了这茬!**这死冰块管他吃喝拉撒睡管得比教导主任还严!上次偷喝冰可乐被抓,代价是写了三份检讨外加当了一天人形挂件!
“就…就一杯!而且都快喝完了!”顾闻衍试图挣扎,底气明显不足,尾巴不安地在椅子
悸言没说话,只是那覆在顾闻衍耳朵上的手,指尖微微用了点力,不轻不重地捏了捏那滚烫敏感的耳尖。
“嘶——!”顾闻衍倒抽一口冷气,头皮都炸了!这他妈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不喝了行了吧!”他自暴自弃地低吼,耳朵被捏得又麻又痒,心里憋屈得要死。这日子没法过了!被长辈塞狗粮,被死对头(?)当众制裁,还被发小围观社死现场!
悸言似乎对这个回答勉强满意,终于松开了那只作恶的手。顾闻衍刚松了口气,感觉耳朵终于重获自由,下一秒——
那只冷白修长的手,极其自然地往下滑,掠过他的后颈,然后……**极其顺手地、极其熟练地,揪住了他因为紧张和憋屈而微微炸毛、正烦躁扫地的三花色大尾巴!**
不是攥,也不是摸。
是揪住了尾巴根儿靠上一点点的位置!那个之前被捏一下就能让他浑身过电的敏感区域!
“!!!”顾闻衍浑身一僵,异色瞳瞬间失焦!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感从尾巴根直冲天灵盖!他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原地起飞!**操!他他他他揪我尾巴根儿?!大庭广众!奶茶店门口!陆黯煜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走。”悸言言简意赅,揪着那截要命的尾巴根儿,轻轻往上一提,力道不大,但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跟我走”的意味。
顾闻衍:“……”他感觉自己像个被揪住后颈皮拎起来的猫!所有反抗的念头在那股要命的酥麻感和悸言那平静无波却极具压迫感的眼神下,瞬间灰飞烟灭!反抗?开什么玩笑!这死冰块再使点劲,他怕自己会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
他认命地、僵硬地、满脸写着“老子想死”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深灰色的狼耳朵彻底蔫成了飞机耳,尾巴被揪在人家手里,只能可怜巴巴地、象征性地卷了卷悸言的手腕,算是无力的抗议。
“顾…顾哥?”陆黯煜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梦幻般的颤抖,“你…你跟言哥…去哪儿啊?”他眼睛还死死黏在悸言揪着顾闻衍尾巴的那只手上,感觉自己的Cp魂在熊熊燃烧!
顾闻衍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大型社死现场。他憋了半天,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回家写检讨!”声音闷得像是从地底下传出来的。
悸言没反驳,只是揪着尾巴的手又轻轻晃了一下,无声地催促。
顾闻衍生无可恋地被自家“人形冰山/纪律委员/饲养员”揪着尾巴,一步一挪地拖离了奶茶店。那背影,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被命运扼住了后颈(尾巴)的悲壮。
直到那俩自带低气压的身影消失在街角,陆黯煜才猛地爆发出压抑已久的鸡叫:
“啊啊啊啊啊啊——!!!枫珩你看到没!揪尾巴根儿!言哥他揪顾哥尾巴根儿了!我的妈!这什么顶级掌控力!这什么官方认证的伴侣特权!啊啊啊!‘悸顾’是真的!锁死了!钥匙我吞了!”他激动地抓住祁枫珩的肩膀疯狂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