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认证(第3页)
走廊尽头,隐约传来顾闻衍带着哭腔(气的)的怒吼:“死冰块!你别跟着我!滚开啊!”以及悸言那低沉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力度的回应:
“小衍,别跑。”
“媳妇儿。”
顾闻衍跟个点着了引信的窜天猴似的冲出教室,脑子里就一个念头:**跑!离这社死现场越远越好!离那个说他“细腰细腿是0”的亲爹越远越好!**羞愤的火焰烧得他脸颊滚烫,耳朵炸毛,尾巴甩得跟要起飞螺旋桨似的,眼前都有点模糊了(气的)。
他闷头就往走廊尽头的男洗手间冲,那地方现在就是他唯一的避难所!刚冲到门口,手还没摸到门把手——
**“唔!”**
一只冷白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猛地从斜后方伸过来!不是揪尾巴,也不是扣腰,而是精准无比地……**攥住了他纤细的手腕!**正是戴着那条崭新铂金手链的位置!冰凉的金属硌着皮肤,激得他一哆嗦!
“放开!死冰块!”顾闻衍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扭头,异色瞳里燃烧着羞愤的火焰,另一只手不管不顾地就朝悸言挠过去,“滚开!听见没!老子不想看见你!”
悸言眉头都没皱一下,轻松格开他毫无章法的“猫猫拳”。他黑眸沉沉,里面翻涌着顾闻衍看不懂的、压抑的情绪,像风暴前的海面。他非但没松手,反而借着顾闻衍挣扎的力道,手臂猛地用力一拽!
“啊!”顾闻衍惊呼一声,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踉跄着朝悸言怀里栽去!
下一秒!
天旋地转!
悸言那条肌肉线条流畅、充满力量感的手臂,极其自然地穿过他的膝弯,另一只手臂稳稳地托住他的背脊——
**公主抱!**
标准的、结结实实的、毫无花哨的公主抱!
顾闻衍只觉得世界颠倒,视野里只剩下悸言线条冷硬的下颌和近在咫尺的、微微起伏的胸膛。他整个人都懵了!异色瞳瞪得溜圆,嘴巴微张,连挣扎都忘了!深灰色的狼耳朵因为极度的震惊和羞耻,僵直地竖着,尖端还在微微颤抖。
**操!**
**公主抱?!**
**在走廊上?!**
**这死冰块疯了吗?!**
“放…放我下来!悸言!你他妈找死!”顾闻衍终于反应过来,瞬间炸毛!手脚并用地挣扎,金发乱甩,尾巴更是狂躁地抽打着空气,试图卷住什么来固定自己,“老子是王!不是小姑娘!放我下来!”
悸言手臂稳如磐石,纹丝不动。他低头,深邃的黑眸锁住怀里炸毛的猫妖王,声音低沉平静,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穿透力:
**“别动。”**
**“媳妇儿。”**
“媳…媳妇儿?!”顾闻衍脑子“嗡”的一声!这称呼比“0”的暴击还狠!他瞬间气血上涌,脸颊红得快要滴血,羞愤得差点当场晕厥!“谁是你媳妇儿!你他妈放屁!放我下来!老子跟你拼了!”
然而,他的挣扎在悸言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徒劳。悸言不再废话,抱着他,迈开长腿,步伐沉稳地……**原路返回!**朝着高二(x)班,那个刚刚经历了他人生最大社死的教室走去!
顾闻衍绝望了!他眼睁睁看着教室后门越来越近,甚至能听到里面压抑不住的、兴奋的吸气声!他羞愤欲死,干脆破罐破摔,把脸猛地埋进悸言带着淡淡松针清冽气息的胸口!**看不见我!看不见我!老子是鸵鸟!**深灰色的狼耳朵紧紧贴着悸言的衣服,三花色尾巴也蔫蔫地垂下来,尾尖无意识地、自暴自弃地……**卷住了悸言结实的小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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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悸言抱着一个“鸵鸟状”埋胸、耳朵红透、尾巴缠着他手臂的顾闻衍,重新出现在高二(x)班门口时——
“嘶——!!!”
全班整齐划一地倒吸一口冷气!几十双眼睛瞪得像铜铃!
陆黯煜捂着心脏,激动得快要撅过去,用口型对祁枫珩狂喊:“公主抱!言哥牛逼!顾哥娇羞(?)埋胸!锁死!钥匙沉太平洋了!”
林妄绮捂着嘴,眼睛亮得堪比探照灯,手机镜头(偷偷)疯狂闪烁!
沈逸和悸临还站在教室后面,目睹了全程。
沈逸抱着胳膊,碧蓝的猫瞳里满是“果然如此”的得意和“吾儿出息了”的欣慰,他冲悸临一挑眉,那意思:看吧,我就说这小子是0!
悸临则是掩唇轻笑,眼神温柔地看着自家儿子和他怀里那个“羞愤欲绝”的未来儿媳妇(?),优雅地点点头,仿佛在说:小言干得漂亮!
“咳,”悸临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竖着耳朵的同学耳中,“沈逸,我们该走了,别打扰孩子们上课了。”她拉了拉沈逸的衣袖。
沈逸会意,最后看了一眼被儿子稳稳抱在怀里、还在装鸵鸟的顾闻衍,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带着“父爱如山”般沉重期待的笑容,扬声道:
**“行,走了啊!小衍,好好听小言的话!”**
**“争取早日让爸抱上孙孙!”**
“噗——!”不知道又是谁没憋住。
顾闻衍埋在悸言胸口的身体猛地一僵!卷在悸言小臂上的尾巴尖瞬间绷直!**冰冰爸爸!你闭嘴啊啊啊!**
悸临也微笑着,对自家儿子投去一个充满鼓励和暗示的眼神,声音温柔又带着点俏皮:
**“小言,加油哦。”**
说完,两位深藏功与名的神助攻家长,在无数道震惊、崇拜、八卦的目光洗礼下,优雅地、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开了教室。
教室门关上的瞬间。
悸言抱着怀里彻底僵硬的“鸵鸟”,在死一般的寂静和无数道灼热视线的注视下,面无表情地、一步一步,稳稳地走回座位。
他把顾闻衍轻轻(但不容拒绝地)放回椅子上。顾闻衍还维持着埋胸的姿势,金发乱糟糟的,露出的耳朵尖红得滴血,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尾巴还保持着卷在悸言小臂上的姿势没松开。
悸言没说话,只是极其自然地、仿佛做过千百遍一样,伸手……**揉了揉顾闻衍那颗乱糟糟的金色脑袋。**
然后,他抽出自己的历史书和笔记本,坐得笔直,目光平静地投向讲台(虽然上面还没老师),仿佛刚才抱着“媳妇儿”回来、被家长寄予“生孙孙”厚望的人不是他。
全班:“……”
陆黯煜用气声对祁枫珩说:“枫珩…快…快掐我人中…我快嗑晕了…”
祁枫珩一脸呆滞:“……衍哥…保重…”
顾闻衍:“……”他终于缓缓地、缓缓地把脸从悸言胸口擡起来一点点,露出一双水汽氤氲(气的)、写满了巨大羞耻和生无可恋的异色瞳。他看着旁边那个坐得跟冰雕似的“罪魁祸首”,再看看手腕上那根该死的、闪闪发光的铂金手链……
他默默地把脸重新埋回了胳膊里,趴在桌子上,只留下一个散发着“毁灭吧赶紧的”绝望气息的后脑勺,和一条依旧蔫蔫地、无意识卷在悸言小臂上的三花色大尾巴。
社死,永无止境。
家长,恐怖如斯。
悸言……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