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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微熹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房间内投下柔和的光带。`1′4~k¢a·n¨s~h!u!.,n+e!t·生物钟精准的悸言缓缓睁开眼,深邃的黑眸里没有半分初醒的迷茫,瞬间恢复了清明。他第一时间感受到的,是怀中那份沉甸甸的、温热的、带着清甜柑橘气息的“重量”。顾闻衍依旧像只八爪鱼一样,牢牢地“焊”在他身上!脑袋依旧深深埋在悸言的颈窝里,柔软的金发蹭着他的下巴,带来微痒的触感。一条手臂紧紧环着他的腰,力道之大,仿佛生怕他跑了。另一条手臂则霸道地横亘在他的胸膛上。更过分的是,那两条修长有力的腿,也像藤蔓般**紧紧缠住了悸言的腰腹**!那条蓬松的三花色大尾巴,更是如同最牢固的绳索,**死死地卷在他的大腿上**!深灰色的狼耳朵软软地贴着他的肩颈,随着顾闻衍平稳悠长的呼吸,偶尔还惬意地抖动一下。悸言:“……”他尝试着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肩膀。“唔……”颈窝里的金毛脑袋立刻不满地蹭了蹭,环在腰上的手臂收得更紧,缠在腰腹的腿也夹得更用力了!尾巴更是警告性地收紧了一下!完全动弹不得!悸言深邃的黑眸里掠过一丝极其明显的**无奈**。他保持着这个被“封印”的姿势,微微侧头,看向床头柜上的电子钟。6:15。距离他们平时出门上学的时间,还有不到半小时。他需要洗漱,需要做早餐(顾闻衍这懒猫肯定不会做),需要……可身上这个大型“猫形挂件”,完全没有要醒的意思,反而睡得更沉、抱得更死了。悸言尝试着用一根手指,极其小心地、试图去撬开顾闻衍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刚碰到皮肤,顾闻衍的眉心就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抗议:“嗯……别动……”同时,缠着他的腿和尾巴再次收紧!力道之大,让悸言都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装睡!悸言的手指僵在半空。他看着顾闻衍沉睡中毫无防备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平日里嚣张跋扈的神情被恬静的睡颜取代,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满足的弧度。深灰色的狼耳朵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显得格外柔软无害。一股强烈的、混合着纵容和某种奇异满足感的暖流,再次席卷了悸言。昨晚那种被全然依赖和信任的感觉,在清晨的微光中变得更加清晰。算了。悸言几不可闻地、极其轻微地叹了口气。那叹息里没有了昨晚的挣扎,只剩下一种认命般的、甘之如饴的**纵容**。他放弃了挣扎。身体重新放松下来,任由顾闻衍像抱巨型玩偶一样缠抱着自己。他甚至调整了一下被压得有些发麻的手臂,让它能更舒适地环着顾闻衍的肩背,形成一个更稳固的“被抱”姿势。时间一分一秒过去。6:30。顾闻衍依旧睡得香甜,呼吸绵长,毫无醒转迹象。甚至因为姿势调整,他贴得更紧了,脸颊无意识地蹭着悸言的锁骨,温热的呼吸拂过皮肤。悸言看着时钟,又低头看了看怀里这颗睡得天昏地暗的金色脑袋。深邃的黑眸里,那丝无奈渐渐被一种更深的、带着点好笑和宠溺的情绪取代。再不起床,真要迟到了。这次,悸言没有试图挣脱顾闻衍的“封印”。他选择了一种更……直接的方式。他微微低下头,薄唇凑近顾闻衍毛茸茸的狼耳朵,低沉的声音带着清晨特有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如同耳语般响起:“**小衍。**”“**起床。**”温热的呼吸和低沉的嗓音直接钻进敏感的耳朵。£?e鸿?特[小{说:网= ]**无÷错ˉ?|内)§容§]“唔……!”顾闻衍浑身一激灵!深灰色的狼耳朵猛地竖立起来!异色瞳带着浓重的睡意和茫然,艰难地睁开一条缝。“吵什么……”他含糊不清地嘟囔,下意识地想收紧手臂继续睡,却发现自己正以一个极其羞耻的姿势,像树袋熊一样缠在悸言身上!昨晚的记忆瞬间回笼!“!!!”顾闻衍的睡意瞬间吓飞了!异色瞳瞪得溜圆!脸上“腾”地一下爆红!他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就想松开手脚弹开!“别动。”悸言低沉的声音及时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环在他后背的手臂反而收紧了,阻止了他因为慌乱可能导致的摔下床。顾闻衍僵住了。他保持着半压在悸言身上的姿势,感受着两人紧密相贴的体温和悸言沉稳的心跳,巨大的羞耻感再次将他淹没。耳朵尖红得滴血,尾

巴也僵直地卷在悸言腿上。
“我……我……”他结结巴巴,想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缠这么紧,但又觉得越描越黑。悸言没给他纠结的时间。他扶着顾闻衍的腰,带着他一起坐起身。顾闻衍终于得以手脚并用地从悸言身上“卸”下来,滚到床的另一边,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只红透的虾米,只露出两只羞愤欲绝的异色瞳和炸开的狼耳朵。悸言则神态自若地掀开被子下床。那身小一号的丝质睡袍经过一夜“蹂躏”,领口更松垮了,露出大片紧实的胸膛和锁骨,冷白的皮肤上似乎还残留着被顾闻衍压出的红痕。他走到衣柜旁,拿出自己昨天带来的干净校服,准备去洗漱。顾闻衍裹在被子里,看着悸言挺拔的背影,感受着怀里骤然消失的温暖和安稳,心里莫名有点空落落的。他犹豫了一下,带着点刚睡醒的鼻音和残留的羞恼,小声问:“……喂……几点了?”悸言头也没回,低沉的声音传来:“6:35。”“迟到。”“什么?!”顾闻衍瞬间炸毛!也顾不上裹被子了,猛地从床上跳起来,“操!你怎么不早叫醒我!”他手忙脚乱地冲向自己的衣柜,深灰色的狼耳朵因为焦急而竖得笔直,尾巴也烦躁地甩动着。悸言拿着自己的校服,已经走到了卧室门口。听到顾闻衍的抱怨,他脚步顿住,侧过头,深邃的黑眸平静地看向那个因为怕迟到而慌慌张张翻找衣服的金毛猫妖,薄唇微启,声音里带着一丝极其细微的、只有顾闻衍能听出来的调侃:“**叫了。**”“**抱着。**”“**不放。**”说完,他不再停留,径直走向客用浴室。顾闻衍翻找衣服的动作瞬间僵住!他猛地回头,只看到悸言消失在门口的背影。那句“抱着不放”如同魔音灌耳,瞬间让他从脖子根红到耳朵尖!“操!悸言!你他妈……”他羞愤地对着空无一人的门口低吼,但吼到一半,声音却弱了下去。他想起自己早上那副死缠烂打的样子……好像……确实……是自己抱着不放?巨大的羞耻感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愤愤地抓起一件t恤套上,深灰色的狼耳朵蔫蔫地耷拉着,尾巴也无精打采地垂着。**操……****阿言……****这死冰块……****绝对是故意的!还记仇!**顾闻衍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冲下楼时,悸言已经坐在餐桌旁,慢条斯理地吃着简单的煎蛋和吐司。他换上了自己的校服,扣子依旧一丝不茍地扣到最上面一颗,恢复了平日里冷峻疏离的冰山模样,仿佛刚才那个在卧室里被缠得动弹不得、还出言调侃的人不是他。“快点。”悸言擡眼看了下墙上的挂钟,言简意赅。顾闻衍抓起悸言推过来的另一份早餐,胡乱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抱怨:“催什么催!还不是因为你……”后面的话在悸言平静无波的注视下自动消音。?l?a,x!s^w¢.*c¨o,m^两人沉默(顾闻衍单方面憋气)地吃完早餐,抓起书包出门。走到玄关换鞋时,悸言已经穿好鞋站在门口等。顾闻衍弯腰系鞋带,动作有些急。悸言的目光落在他因为弯腰而露出的、那截在晨光下显得格外白皙纤细的后颈上,还有那随着动作微微抖动的、毛茸茸的狼耳朵。深邃的黑眸里,有什么情绪极快地闪过。他伸出手,不是催促。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极其自然地、带着一种习惯性的温柔,**轻轻揉了揉顾闻衍后颈柔软的头发和那抖动的狼耳朵**。“**走了。**”低沉的声音响起。顾闻衍被他揉得动作一顿,耳朵尖又不受控制地红了红,但这次他没炸毛,只是别扭地“嗯”了一声,加快了系鞋带的速度。悸言收回手,率先推开门。晨光涌入,新的一天开始了。身后跟着的那个金发猫妖,耳朵尖还带着红晕,尾巴却已经恢复了精神,小幅度地甩动着,仿佛在驱散最后一丝清晨的羞恼。**阿言……****这死冰块……** **好像……****揉得还挺舒服?**清晨的阳光带着初醒的暖意,街道上行人还不多。顾闻衍嘴里叼着最后一口悸言塞给他的吐司,一边手忙脚乱地单肩甩上书包,一边急匆匆地冲出自家院门。“喂!死冰块!等等老子!”他冲着前面那个已经走出十几米远的高大背影喊道,深灰色的狼耳朵因为焦急而竖得笔直,三花色的大尾巴烦躁地甩动。刚才在玄关被悸言揉了耳朵,那股别扭劲儿还没完

全散去,加上差点迟到的心焦,让他语气更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