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因果织网(第2页)

远处突然传来因果崩塌的巨响，一片光网在固因与定果的能量冲击下碎裂，无数因果碎片在空中胡乱连接，被卷入其中的意识体开始出现行为错乱——想保护某物却不由自主地摧毁它，想逃离危险却主动冲向它。循因者首领与追果者首领同时出现在半空，前者高举固因锁，后者挥舞定果刃，两股极端能量再次碰撞：“让所有因果都回归最初的设定！”“让所有结果都符合预期的目标！”

江临的晶石释放出丝线状的流光，流光所过之处，错乱的因果碎片重新连接，因与果形成合理的对应关系：“没有灵活调整的因果是刻舟求剑，没有根源约束的因果是饮鸩止渴。”他迅速做出意识引导，“欣儿用无界感知梳理混乱的因果链条；墨渊让黑玉自然渗透，调和循因与追果的冲突；红妆与神龙的存在感知安抚行为错乱的意识体；星洛让卷轴光雾融入因果之核，修复它的孔洞。”

王欣儿闭上双眼，意识如精准的织匠梳理着光丝：“找到了，所有因果节点都被循因者的‘固因栓’与追果者的‘断果扣’扭曲。”她的意识轻轻解开这些节点，“这些节点就像因果的阀门，固因栓强行锁定因果的流向，断果扣则随意切断因果的连接。只要让节点恢复‘因势导果’的功能，因果就能自然平衡。”

墨渊将黑玉放在地上，玉体化作无数光丝缠绕节点：“混沌法则?因果调和。”光丝在固因栓中注入灵活调整的能量，在断果扣中加入根源约束的能量，“因与果本是动态的整体，就像种子会发芽结果，但具体结出多少果实，需要看生长过程中的各种因素。”

苏红妆与神龙并肩飞向因果之核，他们的存在感知化作温暖的光晕，包裹住行为错乱的意识体：“因果不是僵化的教条，也不是随意的游戏，是宇宙公平的自然体现。”光晕中浮现出意识体正常的因果状态——善因可能结出善果或需经历考验的善果，恶因可能导致恶果或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你们看，健康的因果既有必然的规律，也有偶然的调整，这才是平衡的秩序。”

星洛展开卷轴，光雾如细雨般落入因果之核的孔洞：“无轨之轨?因果自调。”光雾没有强行堵塞孔洞，而是引导因果光丝在核内形成更灵活的循环——允许因在合理范围内衍生出不同的果，也允许果反过来影响后续的因，“因果之核的修复不需要强制固定，只需让因果能量像生态系统一样自我调节、动态平衡。”

循因者与追果者见状同时怒吼，两股极端能量形成旋转的能量漩涡，直扑因果之核：“你们在破坏因果的公正！”循因者的固因锁释放出更强烈的锁定能量，“让所有因果都按最初设定运行！”追果者的定果刃则释放出更强的斩断能量，“让所有结果都符合预期！”

能量冲击下，因果之核的逆向光丝越来越多，表面的孔洞扩大，整个界域的因果关系变得彻底混乱——做好事必然遭恶报，做坏事必定得善果，努力的人永远失败，懒惰的人总能成功。一个年轻的循因者绝望地看着自己坚守的善因结出恶果，手中的固因锁寸寸断裂：“为什么……坚守最初的因，却得到这样的结果……”一个追果者则在强行制造的善果中迷失，他发现自己无论做什么坏事，最终都会得到好结果，良知在扭曲的因果中逐渐泯灭。

江临的晶石突然与因果之核产生共鸣，丝线状的流光与核内的因果光丝交织成和谐的网络：“归墟法则?因果平衡。”这不是强行固定因果关系，而是创造“有弹性的公正”——让因与果保持基本对应，又允许一定范围内的灵活调整，在必然与偶然中找到平衡，“真正的因果平衡，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大方向不变，又能包容过程中的曲折与意外，让努力有意义，让改过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