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聚散界域

彩虹桥的动静光芒在法则总域中流淌，江临掌心的晶石突然泛起聚散不定的流光，指引着飞船向一片物质凝聚与离散交织的界域驶去。这片区域的法则呈现出奇特的聚散相生状态 —— 有的地方物质高度聚合，尘埃凝结成山峦，水汽汇聚成湖泊，连光线都被吸附成金色的光带；有的地方则物质彻底离散，山石分解为粒子，水体蒸发为雾气，一切存在都处于随时消散的状态。两者之间横亘着一条 “聚散之河”，河水一半是凝聚的液态，平静如镜，一半是离散的气态，缥缈如烟。彩虹桥穿过界域屏障时，船身一半因物质聚合而变得厚重，一半因粒子离散而变得透明，仿佛同时经历着存在与消解的过程。江临的晶石与这里的聚散能量产生共鸣：“这里是‘聚散界域’，法则总域中最具变化的区域之一，所有存在都在‘聚’与‘散’的循环中生生不息，构成了宇宙物质的流转与转化。”

 王欣儿的无界感知触碰聚散边界，意识中同时浮现出物质凝聚的过程与离散的轨迹：“我的感知看到了‘聚散割裂’现象。” 她指向河中央的漩涡，那里的聚合能量与离散能量相互排斥，形成一道无形的隔膜，“正常的聚散应该像呼吸，‘聚’是吸气汇聚能量，‘散’是呼气释放能量，相互配合才能维持生机，现在却像被堵塞的气道 ——‘聚’因过度凝结而僵化，‘散’因彻底离散而消亡。最近已有十一个文明因‘聚散失衡’而湮灭，有的被物质聚合挤压成致密的奇点，有的则在粒子离散中消解为基本能量。”

 星洛展开卷轴，光雾凝聚出界域的核心 —— 一颗不断收缩又膨胀的球体：“卷轴显化的信息显示，核心是‘聚散之核’。” 光雾中浮现出球体的内部结构，红色的 “聚能” 与青色的 “散能” 在其中相互转化，形成稳定的能量循环，“它能调节聚散能量的转化，就像新陈代谢，聚为吸收、散为排泄，循环往复维持平衡。但现在聚能区域异常扩张，几乎占据了球体的全部空间，散能区域被压缩成一个微小的气核，球体表面已出现因能量失衡导致的裂痕。”

 苏红妆身边的神龙突然在凝聚与离散间变化，龙瞳中映出聚散之核的异常运动：“存在感知告诉我，割裂是‘聚合者’与‘离散者’争斗的结果。” 神龙的身体一半凝聚如钢铁，一半却离散如烟尘，“聚合者认为‘聚’是唯一的存在形式，他们用‘凝合阵’不断汇聚物质能量；离散者则主张‘散’是终极的自由，用‘离散雾’持续消解实体存在。两者的极端行为打破了聚散的自然循环，导致聚散之核的收缩与膨胀彻底失衡。”

 墨渊手中的混沌黑玉投射出两派势力的交锋影像：“黑玉解析出双方的共同误区 —— 他们把聚散当成了绝对对立的状态。” 影像中，聚合者在聚散之核周围建造凝合塔，不断向核心注入聚合能量；离散者则在另一侧释放离散雾，试图让所有物质都处于离散状态，“没有散的聚是僵化的块垒，没有聚的散是虚无的烟尘，只有让聚散自然转化，才能维持宇宙的物质循环。最多十三天，聚散之核就会因能量失衡而爆裂，到时候要么聚能彻底失控，让整个界域坍缩成黑洞；要么散能全面扩散，使所有存在都消解为能量粒子。”

 彩虹桥降落在聚散之河的岸边，刚接触地面，周围的景象突然剧烈变幻 —— 前一秒还是凝聚成形的山脉湖泊，下一秒就变成离散的粒子雾气，反复几次后，船员的身体都开始出现聚散错乱的状态。一个身披晶石铠甲、手持聚合之锤的聚合者从凝聚区域中走出，锤子上散发着厚重的聚合能量：“外来者，拥抱凝聚的实在吧！” 他挥动锤子砸向地面，离散的粒子瞬间凝聚成坚硬的岩石，“只有绝对的聚合才能成就永恒，离散不过是存在的残缺，必须用凝聚弥补！”

 几乎同时，一个身着雾霭轻甲、手持离散之刃的离散者从离散区域中现身，刀刃上流淌着缥缈的离散能量：“别被凝聚的假象迷惑！” 离散者挥刃划过凝聚的岩石，坚硬的实体瞬间化作飘散的粒子，“所有凝聚最终都会归于离散，只有拥抱彻底的消散，才能抵达自由的极致！” 他的能量波及之处，部分凝聚的物质被强行离散，导致几个存在的身体出现粒子化的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