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章 强势晋升(二合一)
能者上,庸者下。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血河界亘古不变的真理,九疑山武圣在斗争中灭亡,霸占不住次顶级支流,那他们的宗门位置,合当由天门宗来坐!河中血宝,合当由他们来享!
留给九疑山的三年搬迁期将至,未曾想在这即将逆流而上,升作上二品宗门的关键时刻,再一次迎来逆流挑战!
天门宗争夺胜利,正处斗志昂扬之时!
宗门上下,不惧任何挑战!
长风呼啸,天地斗转。
血河潮头滚滚,三丈血猿踏浪而来,金目雪牙,长毛猎猎,静候天门宗武圣出面。
逆流之战,可延期、可择日、可文斗。
不可拒战!
这是大离宗定下的天地规则!
天门宗山上,核心弟子走出静室,他们在松树阴影下并肩站立,居高临下地眺望,对血猿之以鼻。
天门宗二师兄麻卫之握紧剑鞘,眼角拉长,戾气横生:「新晋第六境,便敢来我天门宗争流撒野,畜生便是畜生,并底之蛙,可笑不自量!」
「莫非以为咱们天门宗适才要普升,是什么软柿子可捏?」大师兄程寻春猜测。
「合当让它有来无回,让师伯炼作大丹!教我们分些药渣!」三师姐齐瑶琴一袭白衣,容貌秀美,身姿窈窕,说出的话偏如腊月寒冬的冷风,充满肃杀。
「诸位师兄师姐!」小师弟华杰举手,提出困惑,「此妖已入第六境界,名动天下,无人不知可六境之前,第五境已然称得上是一方名宿,去哪都是座上宾,那为何今日之前,这血猿名不见经传?师兄师姐有听说过么?」
「嗯?」
此言一出。
众人眉头一拧,陷入沉思。
「听小师弟一说,好像是不曾耳闻有第五境的血猿?」
「我没听过。」
「我也是。」
他们身为天门宗核心弟子,自翊见多识广,虽不是天下所有第五境的高手都认识,可这是一头血猿,猿妖本不多见,还是血色,这般体貌特征,属实醒目。
从哪冒出来的?
站在宗门立场上,他们身为天门宗核心,无论感情还是身份上,都免不了贬低和鄙夷,可再怎么样,对方也是堂堂第六境的大能。
「天下之大,自有我等不知角落,藏着默默修行的高高手,这头血猿,说不定便是藏匿深山,
追寻突破契机。」大师兄开口,「可惜,此等隐世作为,求道之心可嘉,实则闭门造车,空有境界,没有实力罢!弗如老祖远矣。」
「大师兄言之有理!」
「咚~」
「咚咚咚!」
群山之巅,洪钟敲响,无形音波荡漾天地之间,惊飞群鸟。
「鸣—.—
两侧牛角大号高吹,呈黄钟大吕,浩浩荡荡,
「是老祖!」
「后辈程寻春,恭迎老祖!」
大师兄一声提醒,率先跪伏在地。
偌大天门宗,白衣弟子乌决决跪倒一片。
「贼寇逆流,恭请老祖出山!」天门宗宗主大喝。
「贼寇逆流,恭请老祖出山!」万千弟子相随。
「乱七八糟,花里胡哨。」梁渠抓耳挠腮。
搞那么大排场,有什么用?
昔日北庭大战,臻象混入军团之中,得「势」加持,实力能高出数成,而现在逆流之战,血河之上,是一对一单挑,就是纯粹的拼硬实力!
天门山仅一位第六境,且是新晋,逆流而上,替换掉了排名末尾,老祖三千岁,陷入自眠的上二品宗门九疑山,多有取巧。
腹诽之余。
山巅之上,一身玄衣的中年人踏虚而下,横跨至血河之上,衣袂飞扬。
金目黑瞳对视,谨慎顿生。
好一头威风猿王!
好一个天门老祖,寒蝉大能!
血猿金目闪动,暗暗凛然。
寒蝉非名,而是外号。
其本名为「陈荣轩」。
从来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一说其成名神通,金蝉脱壳,拢共有三层金蝉身,八年披一层,只要蝉身仍在,受到再重的伤,再大的消耗,仅需蜕下一层蝉蜕,即可恢复至巅峰状态,蛮横而不讲道理,
传闻其三年前逆流而上时,用掉一层,如今至多有两层傍身!
另外更有「八纹蝉翼」,同缩地成寸异曲同工,长距离不如水行千里,却是消耗更小的短距离空间腾挪!
二说其所到之处,世人若寒蝉,不敢哎声!
六境大能。
放在大顺地界,便是天龙武圣!
两层蝉蜕,等同于梁渠一战要打三次完整武圣,完全是给自己增加难度,事实上,就纸面数据,血河界没有比陈荣轩更弱的第六境!
寻常臻象宗师,一重天宫一门神通,三重天宫三门神通。
梁渠无非是将天宫变作仙岛龙庭,本质并没有改变,成就天人,一样仅有三门神通,算上白猿之身方才有例外。
武圣不同。
晋升天龙,气海蜕变为无量海,并非说气海无穷无尽,而是攻伐之时,武圣融合天地之势,使得气海威力似无量无尽。
而这仅仅是蜕变最小的一项,最为关键的,臻象神通至此,变为天龙造化!
神通变成造化之术,三门造化之术,犹如三棵大树。
它们互相交缠,能分生出无数立足于大树根基之上,融合生长而成的「枝丫」!每一根「枝丫」,皆是一门玄奇神通!
既有此方造化特性,又有那方造化特殊。
熔炼越久,「枝丫」越多。
简单说,天龙武圣晋升后,即便自身境界不变,手段亦会伴随生长,愈发的层出不穷,趋向全面老道,神鬼莫测!
拳怕少壮,棍怕老郎。
神通通神。
复数神通两相结合,熟练运用,更能起到不可思议之效,武圣天人合一的境界,又极大抹平了梁渠当下的气海优势。
作为新晋武圣。
寒蝉虽有特殊,时日却短,是手段上唯一一个可控的!
梁渠打量寒蝉,寒蝉何尝不是在打量梁渠,暗自皱眉。
今日之前,对方名不见传。
换言之,自己的手段,对方可能全部知道,而对方的手段,自己完全不知,一片空白!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哪有武圣简单,情况远不如徒子徒孙说的那般轻松。
「轰!」
血红石碑从天而降。
血河汹涌澎湃,冲刷到碑身之上,碎成沫花。
「逆流!」
二字龙飞凤舞,镌刻其上。
梁渠警一眼,他总觉得,整个梦境皇朝的规则,都在某位存在的制定之下运转,除开他主动带进来的简中义,目前没有人有自己的身前记忆,全把自己当成天生天养的「血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