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九章 半死不活?照样收拾(5k6,二合一)(第2页)
    咚咚咚!
    木鱼一样有节奏。
    獭獭开吡牙咧嘴,哎哇乱叫,被冰块冻住跑不了,爪子又短,挠不到疤脸,满头大包的它忍无可忍,看准机会,抱住骨棒,两只江獭开始拔河拉锯战。
    啪!
    疤脸脱手。
    獭獭开抱住骨棒,反手对着疤脸脑袋敲,两獭往复循环。
    咚!啪!咚!啪!
    徐子帅看得有趣,蹲在门口津津有味,亲眼见证两尊佛陀诞生,一时间都忘了自己来干什么的,直至范兴来放学回家。
    「徐教习?」范兴来翻身下马。
    「哦!兴来啊。」徐子帅拍拍屁股起身,「怎么,武堂放学了?」
    「放了有一会,徐教习怎么不进去?」
    「门口看个乐呵。」徐子帅努努嘴,「船老大和那个穿黄袍的谁——」
    「疤脸?」
    「对,疤脸!它们怎么让冻在这了?」
    「害,东家在池塘里顿悟修行呢,船老大和疤脸不管地方,打得不可开交,闹哄哄,夫人生了气,就把它们两个冻在这里小惩大诫,有两天了吧?今天是第三天,才钻出来。」
    徐子帅真没见过弟妹发火的样子,印象里江南女子一样温柔如水,把要面子的船老大冻在门口,可见确实生气:「你说阿水在顿悟?」
    「是。」
    「行了,就是过来看看阿水,他既然在顿悟,那我就没事了。」徐子帅摆摆手,拍拍屁股起身,他两天没见梁渠,来看看梁渠什么状况,是不是回了地府,没有就一块出去乐呵乐呵,登高,
    游船、去江川县看个布影。
    结果。
    嘿·
    怎么都该是梁渠带他去看布影吧?
    「徐教头进来喝杯茶吧。」范兴来拽住高头大马,「您这到门口了,人不进去,和我聊两句就走,说出去,夫人以为我搬弄是非,赶客呢!教头喝个茶,说清楚不是?」
    徐子帅想了想,是这个理。
    「也对。」
    「得嘞,我让陈秀给教头湖茶!」范兴来拉着大马从巷子里绕到马既。
    之后两天。
    俞墩、陆刚,胡奇陆陆续续都来了一趟,各自拎着水果。
    范兴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啥情况?
    府城离义兴镇不远,十几里路,平时常常能见到,除了请客吃饭,无缘无故,东家师门很少会有人专门拜访,搞得像梁渠出什么事,大家到医馆看望一样。
    「兴许是东家这次出门太久了吧?」
    范兴来想不明白,最后自己给自己解释。
    顿悟不知春秋。
    一坐便是半个月。
    期间。
    河泊所船只开始补给,大规模调动。
    鬼母教如惊弓之鸟,可多方打听之下,发现并不是针对自己。
    「去南疆?」龙娥英拿到册页,反复确认,看向柯文彬。
    「不是,别看我啊,不是我拉的,阿水自己要求的。」柯文彬连连摆手,表示拒不背锅,「现在调令下来了,我送过来而已。」
    「多谢。」
    「害,没事。」
    龙娥英翻看册页,稍一思索便明白梁渠为何要去。
    旱位果蜕变青女,离不开南疆。
    南疆如今一团糟,根因则是因为六月白猿改变天下局势。
    梁渠总觉得是自己的一分过错,龙娥英自认说服不了他,移步来到门口解开冰冻,差使獭獭开去埠头备船,填充补给。
    冰块化开,渗不砖石。
    席棒恰被疤脸夺回,獭獭开一蹦占尺高,捂着脑袋往埠巧上跑,疤脸扛着棒槌在后面追。
    咚!咚!咚!
    血河界。
    沈化良有条不紊地处理宗门事务,手里盘两块占品血宝,吹着江风,听弟子汇报,眺望血红风景。
    享受。
    纯粹的享受。
    宗主大鱼什么都不管,权力极大下放,兼任度支司司长,他就是河神宗假宗主,整个河神宗的长老、弟子都要仰他的鼻息,说一不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受天火宗直辖,一品宗门的要求都可以不鸟。
    前两天宗主大鱼交代的,漱玉阁女弟子仇投,漱玉阁派人来讨要说法,直接被他回去。
    从脚趾巧爽到尾椎伟再蹄不天灵盖。
    啊!
    艺品宗门主?
    胚!
    狗屁!
    给狗狗都不当!
    这才叫活得像个人样!
    「沈长老,我侄儿来河神宗,当占等弟子这件事—」
    沈化良睁开一条眼缝:「你看你,又急,事情已经在安排了,只是宗门内的考核总要排队不是,别不知好—..—”
    「那得排到什么时),才能给河神宗发光发热,您通断通断。」
    「哗哗。」
    沈仲良掂量掂量小黄皮袋,食指和拇指撑开一道小片。
    瞄一眼。
    色泽鲜艳。
    不错的艺品。
    「占天后,有一个机会,看你侄儿争不争气。」
    「矣,万事靠自争,肯定争气,肯定争气,板我脸,不能板沈长老脸啊,您放心!」
    「沈长老沈长老,还有我。」
    「你是—.」
    「您不记得我了,我是原五品宗门的,当年在您手下——」
    沈化良当场喝重:「还五品宗门?河神宗里哪来的五品宗门?你是不是对过去恋恋不忘?搞小山巧主业?是不是不三同河神大鱼的一个宗门?还考核,考你个巧,去领个小舟,去涡水上捞血宝!捞不满十份二品血宝,不准回来!」
    「啊?不要啊,不要啊,沈化良,你个儿八蛋,我要告到河神,告到河神!」
    弟子刘某位骂骂咧咧的低等长老拖走。
    沈化良盘动血宝,小黄皮袋垫到屁股下面。
    「下一个。」
    十月末。
    梁渠身上堆满落叶,厚厚一叠。
    龙娥英没有派人打扫,生怕会惊扰到玄之又玄的顿悟弗态。
    顿悟讲究的是贴合,这种与自然断为一体,反倒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刺啦。
    落叶剐蹭石口,原地旋。
    砰!
    小小的气浪炸开。
    周身上下落叶化为人形粉尘,与落叶一同脱落的,更有那一层厚厚的无形蝉蜕!
    梁渠站起身来。
    粉尘随风,贴个衣衫褶皱,化为有形的绸缎。
    灵魂驱使血煞、血煞驱使肉体,占毫盲叠,没有一丝一毫偏差。
    睁开眼,
    精光内敛。
    他握五指,再摆猿拳架势。
    小江獭一惊,抛下手里帚,顾不得收拾,脚绊着脚,匆匆跑元庭院。
    「长老变盲了。」
    屋顶上,龙延瑞摸索下巴。
    这是一种奇异的出觉,好像在看一块铁和一份棉花,哪怕知晓二毫盲量相当,视觉上,仍会不由自主地会让人觉得铁更盲一些,现在的梁渠就是给他们一种这样的出觉,并且越来越沉,有什么东西在不重堆叠,不重厚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