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乔迁之宴(4)(第2页)



    林婉婉道:“锅里有热水。”从屋里拿出几颗药丸出来,递在几个饱食之人面前,“吃了。”



    “什么东西?”白湛问道。



    “消食丸。”



    虽然有些丢脸,几位客人还是认命地各自拿了一丸。又到厨房里给几个洗碗的人各发了一颗。



    “我很久没有吃这么多了!”白湛做在椅子上不时摸摸自己的肚子。



    “你两喝了酒,消会食,去客房躺躺。”林婉婉道:“三娘去我屋里睡吧。”



    “我没喝多!”白湛反驳。



    林婉婉在他眼前伸出两根手指晃一晃,“这是几?”



    白湛轻轻推开,“二。”



    有些酒气,但思维清晰,不算喝醉,林婉婉索性不管了。



    念着最后一筷子豌豆尖,“正好春天,我们去城外挖野菜吧,焯水后拿香油拌一拌,那味道绝了。”



    杜乔忍不住想无论如何掩饰,都藏不住骨子里的格格不入。野菜之所以为野菜,正是因其味道不足取。以香油拌之又是富贵人家的吃法,以贵配贱。



    “你认识野菜?”段晓棠问出一个致命性问题。



    不认识怎么挖野菜,万一挖到“毒蘑菇”“毒草”,大家一起吃席席上山山?



    作为主厨,食品安全牢记心头。



    林婉婉两根食指搭在一起,不急不缓道:“我认识马齿苋、蒲公英。”都是能入药的。



    话说到这里,其他品种自然是不认识的。



    “春天还有榆钱、槐花和香椿。”想到其他春日特出。



    上午的辛劳耗尽了段晓棠几日来积攒的能量,坐在椅子上摆烂,“我都不会做。”



    唯一的厨子罢工,林婉婉犹不认输,“真不会?”



    段晓棠坐直身体,手指着自己,“你看我像是有闲情逸致爬树摘榆钱槐花的样子吗?”香椿每到时令倒是有卖,但对它的味道不感兴趣。



    成年人从不挑食只有忌口。



    榆钱槐花更是少见,想吃只能自己去摘,但和野菜一样,于千千万万棵树中,未必真能认出榆树和槐花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