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之夜(我从来没有想过害人,奈何)(第2页)
温时皱眉:“那是为了什么?”
“此人以寻新娘为由行杀戮之实,我和你说过,若有不平一剑平之。”
一剑平之?
温时反应了一下,联系到古堡主人裤子上的裂口,忽然明白了是平哪里,□□倏地一凉。
“习武到一定境界,飞花摘叶皆可伤人,可惜以花瓣为暗器还是有所限制。”
谢堂燕自负但不狂傲,远距离偷袭足够让她全身而退。
听完后,温时眉头愈发紧皱,最后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命只有一次,不是拿来试的。”
没错,当初那个人就是这么教导他,现在被温时搬来原封不动地教育别人。
“越是危险的时候,越要求稳。”
谢堂燕从未被人用这种口吻教训过,罕见地怔了一下,片刻后摸了摸他的脑袋:“好,姐姐下次一定注意。”
顿了一下,她转移了话题:“对了,你进迷宫做什么,还搞得这么狼狈?”
温时先前奔跑时汗液浸湿了t恤,手上的伤口也没好利落,嘴唇也因为缺失水分干裂,总之看上去状态更糟糕。
“化学阉割失败……”温时简单解释了一下这个专业词汇:“就是通过注射的方式让人失去性冲动。我在注射的过程中被古堡主人发现了,现在正在逃命。”
谢堂燕收回手,深深看了他一眼,这么说他们俩不是在干一样的事情?
温时立刻道:“我们不一样,我是被逼的。”
谢堂燕:“他求你阉的?”
“……”那倒不是。
游走在植物缝隙间的蛇亢奋起来。
它们已经不安于绕墙爬行,有三四条直接飞出来,同一时间,高墙顶端也有蛇刷刷刷地掉落,天空中下起一场蛇雨。
温时:“它们畏惧剪刀一类的东西。”
地面那些快要风干的舌头伤口不是整齐的切口,最下方呈微扁平状,应该是男仆每日修剪迷宫需要用到的剪刀。
幸运的是一路都没有遇到过死路,温时的嗅觉异常灵敏,能闻见空气中隐隐飘过来花香,他一直在顺着这股异香奔跑。
一身的蛇血都压制不住的香味,温时直觉这花不简单。
前方不是一朵花,而是大一片花田,花田内的小道纵横交错,足足有上千朵不同种类的花朵。花朵硕大无比,花与花之间的间距很大。
“亚伦,你这个骗子!伯爵根本没有请我来医治。”
温时不知道自己先前跑走后发生了什么,但现在至少确定那蹩脚的谎言被拆穿了。
古堡主人倒是会省力,先利用蛇,再把阿奥丢进迷宫,他只用等着一场互相残杀的好戏。无论是恼人的蛇,还是自己或者络腮胡,都是对方所厌恶的。
死谁不是死,死谁都一样。
不知过去多久,谢堂燕说了一句‘可以了’,温时在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中睁开眼。
温时的脸颊多少沾了点血,他拿袖子蹭了蹭,血的面积反而增大了,后知后觉自己浑身是血。
一瞬间的怔神被解读成害怕。
络腮胡狂笑着:“亚伦,医院收录着每一位医护人员的资料,详细到你根本想象不到。你的朋友们很快都会下地狱的,我发誓。”
空气凝固了半分钟。
络腮胡细窄的眼眶中透着十足的恶毒:“我先杀了你,再一个个杀了你的朋友。”
咯吱,咯吱。
雨靴的表面在反光,络腮胡口述着一串名字:“埃德温,安……”
“……兵分两路。”温时改口道:“我牵着那个疯子往东面跑,你去引男仆过来。”
络腮胡同样是闯入者,得让他和男仆撞到一起。
谢堂燕这才点头,引个人过去不难。
迷宫内构造错综复杂,每一堵墙的线条都格外规整,长度相近,除了绿植没有其他任何颜色的点缀。走了许久感觉还是在原地打转,完全就是另一种意义的鬼打墙。
借助藤蔓爬上墙观望出路倒是可以,但那样也就间接暴露了他们所在的位置。
两人只能凭着感觉一路向前走。
植物的叶片较前面更大,颜色更深。
关键时刻,还是得自救。温时启用拖延战术:“阿奥院长,钱明天到账,老规矩,我的弟弟必须一直疯着。”
他直接复述了纸条上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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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完全是临时起意,温时没有多做准备,谢堂燕的剑虽说也很锋利,到底不是剪刀,起不到震慑作用。
短短一两秒钟的时间,漫天蛇雨已经让温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往好处想,这些蛇走量的,大概率没毒或者毒性不强。
温时继续用喇叭:“嗷——”
男仆怎么还不来。
身后有不正常的气流扫过来,温时下意识一弯腰,恐怖的铁钩直接从头顶飞过,扎进了旁边的绿墙。
络腮胡快追过来了,为了杀死自己,他竟然直接把右手的铁钩扔了过来。
差一点就要被铁钩碎颅,温时寒声道:“早晚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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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堂燕耳朵尖动了下:“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