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1章 他家艺人在想办法(第2页)

 

车门关上的瞬间,徐浩整个人像泄了气似的靠在座椅上。刘大伟透过后视镜看到,那些狗仔竟然开车跟了上来。

 

“浩哥,要不改天再去见王导?这架势...“

 

“不,就今天。“徐浩突然坐直身体,眼神锐利起来,“他们越是这样,我越要堂堂正正出现在片场。“

 

王夏的工作室藏在一个老式弄堂里。徐浩刚进门,就看见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年轻女孩正在白板前写写画画。

 

“徐老师!“王夏转身时碰倒了马克笔筒,手忙脚乱地扶住,“抱歉,地方有点乱...”

 

徐浩注意到白板上贴满了新闻剪报,全是关于他那场风波的报道。

 

有些还被红笔圈出,旁边写着“舆论转折点““关键证人“之类的标注。

 

“看来林导做了不少功课。”徐浩语气复杂。

 

王夏递来一杯茶,直视他的眼睛:“我不相信那些标签。我看过您演的《无名之辈》,那个被冤枉的小人物,眼里有光。“她指了指剧本,“这个角色,非您不可。”

 

剧本封面上写着《破茧》两个字。徐浩翻开第一页,台词栏里赫然是:“你们都说我有罪,那我就演给你们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罪'。”

 

窗外突然闪过相机的反光,刘大伟骂了句脏话要去拉窗帘。徐浩却抬手制止,在狗仔的镜头前,郑重地接过了剧本。

 

“王导,什么时候开机?”

 

王夏的眼睛亮了起来,她迅速在白板上翻过一页,露出密密麻麻的拍摄计划表:“如果徐老师没问题,我们下周就可以开机。”

 

这时,工作室的老式座钟突然敲响,徐浩注意到钟摆上刻着一行小字:时间是最好的证人。

 

“不过...”王夏犹豫了一下,指向剧本某一页,“这场戏需要徐老师在暴雨中完成三分钟的长镜头,您的腰伤...”

 

徐浩轻笑一声,拿起桌上的钢笔,在那页剧本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几年前我拍戏时,零下二十度在冰河里泡了七个小时。”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右腰,“现在这点雨算什么。”

 

门外突然传来嘈杂声,刘大伟从猫眼往外看:“是《娱乐周刊》的人,他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王夏快步走向角落的档案柜,从底层抽出一份泛黄的报纸。

 

头条正是几年前徐浩拍摄冰河时的剧照,青年演员在冰河中挣扎的特写占满整个版面。

 

“我一直留着这个。”她把报纸递给徐浩,“当年我就是看了这篇报道,才决定要做导演。”

 

徐浩凝视着报纸上自己年轻时的面孔,窗外闪光灯再次亮起,在他侧脸投下交错的明暗。他突然转身面对大门:“让他们拍。”

 

刘大伟惊愕地松开阻拦的手,徐浩整了整衣领,主动拉开工作室的木门。

 

刺眼的闪光灯中,他举起那份《破茧》剧本,声音清晰可闻:“感谢王夏导演给我这个机会,下周开机见。”

 
 

第二天娱乐版头条,是徐浩站在逆光中的剪影,标题写着:《破茧重生:一个演员的自我救赎》。而在报纸不起眼的角落,有张模糊的照片拍到工作室白板一角,上面用红笔圈出的日期,恰好是几年前徐浩获得第一个演技大奖的日子!

 

《破茧》开机当天,暴雨如注。

 

徐浩站在片场中央,雨水顺着他的眉骨滑落,浸透了单薄的戏服。

 

监视器后,王夏紧盯着画面,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剧本。

 

这场戏是男主角在众叛亲离后的一场爆发戏,他要在雨夜里狂奔、跌倒、再爬起来,最后对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嘶吼出那句台词:“你们都说我有罪,那我就演给你们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罪’!”

 

“Actio!”

 

徐浩猛地冲进雨幕,水花溅起,他的脚步踉跄却坚定。

 

镜头拉近,他的眼神里混杂着愤怒、绝望和一丝近乎疯狂的执念。

 

就在他即将跌倒的瞬间,片场外围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几个记者不知何时突破了安保,正举着相机疯狂拍摄。

 

“徐浩!请问你接这部戏是为了洗白自己吗?”

 

“有传言说你和王夏导演关系特殊,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