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玩家鬼谷孒

第671章 错综复杂(第2页)

 leonardo,leon和ardo,如狮子般勇敢的人,leon源自希腊语,ardo源自古德语。所以,不难猜你妻子有意大利或德国血统。” 

 “见鬼,莉尔没有告诉我。” 

 “这不重要。”冼耀文耸耸肩,“莱昂纳多接受洗礼了吗?” 

 “还没有,我和莉尔打算莱昂纳多第一次领圣体后再接受洗礼。” 

 “新教?” 

 “嗯哼。” 

 “我愿意当莱昂纳多的教父。” 

 “婊子养的。”卢卡斯笑骂道:“如果不是新教呢?” 

 基督教传统中,一般教父一生只能担任一次,只有新教教派无严格限制,同一人可多次担任教父。 

 “哈。”冼耀文拿起公筷,夹了一筷子咸齑黄鱼至卢卡斯的菜碟,“这是常凯申家乡的名菜,你很会点菜,不是第一次吃?” 

 卢卡斯拿起筷子,耍弄几下,“今天是第三次,我已经会用筷子。” 

 冼耀文示意梁赛珍和连青动筷,又对卢卡斯说道:“昨天我和琼吃的法国菜,不是太好吃,但店里的生意很好,说明法国菜在台湾是有市场的。 

 如果我开一家法国餐厅,聘请法国高级厨师,引入最好的食材,做最正宗的法国菜,然后邀请顾问团的军官入股,把餐厅的优惠券纳入你们的福利体系,你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吗?” 

 “非常棒,每个月的1日和15日是顾问团发薪日,餐厅可以搞促销活动。”卢卡斯兴奋地说道。 

 “所以,你有兴趣?” 

 “当然。” 

 “军官入股不用掏钱,只需满足我两个条件,一是引导士兵到餐厅进餐,二是允许我向士兵们推销储值会员卡。”冼耀文摊了摊手,“你知道开一家法国餐厅需要投入的资金不少,我想提前回笼资金。” 

 “见鬼。”卢卡斯笑骂道:“亚当,你真是天才。告诉我你准备拿出多少股份,我好和其他人谈。” 

 “我留下30,其他的如何分配我不过问。” 

 “你认为70的股份价值多少?” 

 “你们做到我需要的,我可以保证每个月至少1万美元的分红交给你们分配。” 

 卢卡斯伸出右手。 

 冼耀文握住,一桩生意就此达成合作意向。 

 一直在凝神倾听的连青对冼耀文很是好奇,这究竟是什么人,居然如此轻易就和美国人做起了生意。 

 而之前只能通过水仙厉害去揣测能掌控水仙的人肯定不会差的梁赛珍,对冼耀文的社交能力有了清晰的认识,自己跟了一个大方又厉害,可能还非常体恤下属的老板,下半辈子似乎有指望。 

 “你觉得餐厅的名字用拉斐特如何?” 

 吉尔伯特·德·拉斐特侯爵,法国人,帮助华盛顿打江山的义子,他对美国独立的贡献超过参与签署《独立宣言》的大部分“国父”,可称其为“美国国际国父”。 

 “这个名字太棒了,一听名字就知道是法国餐厅。”卢卡斯由衷说道。 

 “那就用这个名字。” 

 晚餐进行了两个小时,冼耀文谢绝了卢卡斯上酒吧消遣的邀请,送梁爱珍回去后,直奔唐季珊家。 

 唐宅在阳明山山麓,离蒋宅、陈宅、阎宅都不远,举头一望就是新高旅社,里面住着张学良,大概还有赵一荻。 

 来到唐宅门口,冼耀文下车朝着新高旅社的方向眺了一眼,吸一口老张家的运气,但凡换其他任何一个合格的上位者,老张家早已被满门抄斩,小六子哪有机会听“快使用双节棍,哼哼哈兮”。 

 不得不说老张家的祖宗在地底挺卖力,祖坟青烟量蛮大。 

 吐出一口浊气,冼耀文抬头看一眼星辰,不知为何想到了赵构,从上位者的视角去看,这是一个倒霉催的人物,手底下居然出了个岳飞。 

 如果再放任岳飞积蓄声望,即使岳飞本人不想,跟他利益捆绑在一起的岳家军将领也会将龙袍强制套他身上,到那种境地,岳飞若是还要装犊子,将领们会砍了他的脑袋,龙袍换一个人穿。 

 谁穿都是穿,哪个瘪犊子也别想耽误将领们的从龙之功,西湖断桥兵变是早晚的事,赵构面对的是死局,岳飞不死,赵家江山就会断送在他手里。 

 “老赵家的子弟就是再蠢也该清楚自己家是怎么发达的,秦桧同志,你辛苦了,上位者不能错,黑锅你背着玩吧。” 

 冼家的战车已经开动,就不能中途停下来,一停,车头危矣。 

 “先入关者为王上,后入关者臣服降。”嘴里哼着戏,冼耀文朝着唐家的院大门走去。 

 叩开门,在管家引路下进入居室。 

 同是日式别墅,居室的格局差不离,就是牌桌的摆放位置也大差不差。 

 扫了一眼格局,冼耀文将注意力放在人身上。 

 牌桌边是费宝树姐妹、王右家,以及之前没见过,但可以轻易认出来的蒋碧薇,她的脸型和眼睛都有点奇特,极度不符合他的审美,他能给予的最正面评价“丑得坦荡”,看过照片的他想认错都难。 

 看完牌桌,往沙发瞅一眼,没见到前辈唐季珊,不知道在内室还是不在家。 

 他觉得自己和唐季珊的做事风格有相似之处,所以愿意称其为前辈,但前辈归前辈,一点不妨碍他往死里踩唐季珊这朵前浪。 

 仿如当了准婆婆或婆婆的女人,从骨子里不喜欢像极了自己的儿媳妇——作孽啊,娶了个什么都不干的儿媳妇;老天爷有眼,我女儿在婆家什么都不用干。 

 人类文明的发展依然局限在零和博弈,资源分配和权力都需要经历残酷的争夺,有人得利,必有人损失,既得利益者自带原罪,从根本上讲,贫者的仇富心理绝对正义。 

 冼耀文陷在天道的局里,越成功,作恶越多,他不甘自我毁灭,只好打压自己人之外的志同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