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2章 一记耳光定乾坤(第2页)
“好好好。”
两人在包厢边吃边谈,两点半吃完走出包厢,迎面撞见一个男人。
男人看见唐怡莹便怒目而斥,“唐怡莹,侬只老骚货,还我订钿,勿还钞票,明朝叫白相人寻侬吃生活。”
“陈阿大,事情已经了了,你还想怎么样?”
“吾……”
“陈先生。”冼耀文摆手打断陈阿大的话,淡淡地说道:“我是冼耀文,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大庭广众吵起来不好看,你跟我说是怎么回事,如果陈先生有理,我替唐小姐给钱。”
陈阿大这会儿才注意到冼耀文,一听到“冼耀文”三个字,他觉得自己似乎没理了,他抱拳道:“原来是冼先生,刚才没注意,我和唐小姐之间只是一点小事,不劳冼先生费心。”
“别,陈先生你这么说,好像是我冼某人以势压人,我担待不起,请稍等。”说着,冼耀文看向唐怡莹,问道:“你错还是他错?我要听真话。”
“他……”
啪!
冼耀文甩了唐怡莹一记耳光,看似很用力,其实用了巧劲,但挨打的唐怡莹还是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这记耳光疼在唐怡莹脸上,也疼在陈阿大的肝上,他肝颤,想死,他们这帮从上海来的灰商哪个不知道李裁法和丽池花园,李裁法消失了,丽池花园落到冼耀文手里,开得好好的,黑白两道没人去找麻烦,这足以说明冼耀文是什么人。`二_八`看~书?网¨ ?耕/薪~最*快`
册那,唐怡莹这个女人会挨冼耀文的耳光,这不就是说两人的关系不简单,他好像摊上大事了。
“我要听真话。”冼耀文冷冷地说道。
唐怡莹一脸委屈道:“我错。”
“多少?”
“一万。”
闻言,冼耀文转脸看向陈阿大,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陈先生,事情搞清楚了,是唐小姐的错,我替
她向你赔个不是。”
“冼先生,只是一点小事,算了,算了。”陈阿大一脸讨好地说道。
“一万块不是小钱,怎么能算了。”冼耀文手往后一伸,支票本到了手心,他从口袋里掏出钢笔,就这么站着填好一张支票,撕下,递给陈阿大,“陈先生,一万二,一万是赔给你的,两千当作赔罪,再次说声抱歉。”
陈阿大看着支票上的数字,如热锅上的蚂蚁,他不敢接啊,真的不敢接,“冼先生,我,我……”
冼耀文将支票塞进陈阿大的西服口袋,“陈先生,请收好,下回请你饮茶。先告辞。”
话音落下,冼耀文揽着唐怡莹的小肩,带着她往楼下走。
待坐进车里,他将黑着脸的唐怡莹揽入自己怀里,“我从来不打女人,今天为了你破戒了。”
“你打我,是不是还要我谢谢你?”
“你的智慧是不是都点在勾引男人上?一记耳光、一张支票,帮你处理了之前的所有手尾。”冼耀文看向窗外,“我还是高看你了,以为你的玩法会高明一点,没想到是最低级的玩法。”
陈阿大虽然没将事情说清楚,但他完全可以勾勒出来,估计是陈阿大想从唐怡莹手里买货,支付了一万块订金,交易时唐怡莹给的却是赝品,陈阿大识破,拒付尾款,唐怡莹摔杯为号,埋伏在外的刀斧手鱼贯而出,逼着陈阿大认栽。
唐怡莹抚了抚自己的脸,静下心来思考,片刻便想通冼耀文的话,她羞涩地说道:“我误会你了。”
“不要紧,你能想通就好,你以前跟什么人合作?”
“潮州佬。”
“潮州佬多了,哪一支?”
“澄海帮。”
“有没有欠对方什么?人情?钞票?”
“什么都不欠。”
“给你一次重新回答的机会。”
唐怡莹脱口而出,“我说的是真的。”
“想清楚再回答。”
“我什么都不欠澄海帮。”唐怡莹说话的语气非常坚定。
“好,我信你。”冼耀文颔了颔首,冲戚龙雀说道:“去金满福。”
车子过海来到尖沙咀的天文台道,甫一下车,金满福的店长王景平迎了上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
“冼生。”
“王店长,这位小姐是?”
冼耀文心想是到了该换车的时候,他这辆萨博92太扎眼,该不该认识的人都认识了。
不等王景平介绍,女人主动凑了上来,娇滴滴地说道:“冼生,我是小蝶。”
“你好。”冼耀文不咸不淡地颔了颔首,对女人不主动自报家门且不说姓氏心生反感。
王景平就懂事多了,替女人补充道:“冼生,苏小姐是刘爷的红颜知己。”
“哦,王店长你回去工作吧,我自己转转。”
“好的。”
冼耀文再次冲苏小蝶颔首,带着唐怡莹走进店内。
相比上次过来,金满福的格局基本没什么变化,只是柜台里的金器样式变多了,什么寿字金牌、金寿桃、金生肖、福禄寿,各种祝寿的礼物样品摆满了两个最显眼的柜台,戒指、耳环、手镯之类却是摆在不显眼的位置。
如此陈设,店里什么金器卖得好一目了然。
“金寿桃拿出来给我看看。”
“好的,冼生。”
冼耀文拿起伙计放在柜台上的金寿桃,往底座的底下瞧了一眼,“金满福”三个字刻在下面,再拿起金寿桃瞧一眼底部,也有“金满福”刻字,但字型稍有不同,估计有暗记。
这一类祝寿金器应该排除在店里的正常流水之外,有姚木和刘福两尊大佛在,警队的生意基本包揽个七七八八。
金满福售价不比别家贵,用料也实诚,哪个差佬若有需要敢不来这里光顾,就是摆明了不给面子。
让伙计放回金寿桃,冼耀文拉着唐怡莹来到金镯子的柜台,瞧了几眼问:“有喜欢的吗?”
“我不喜欢戴镯子,手上有东西坠着不习惯。”唐怡莹展示两只空无一物的手腕。
“手表也戴不住?”
“嗯。”
“有表吗?”
“有只怀表。”
“老怀表走时不准,汉密尔顿有一款铁路怀表,一个星期的误差只有±30秒,我帮你定一只。”
“好。”
两人来到
金戒指的柜台时,刘福出现在店里,冲冼耀文招呼道:“阿文,你来啦。”
冼耀文迎上去,微笑道:“刘叔,这么早过来?”
“差馆没案子,早点过来饮茶咯。”刘福笑呵呵地说道:“你呀,股份再少也是股东,开业后就没见你过来。”
“这里有刘叔、姚叔关照,我放心得很,只等着年底拿分红。”
“哈,衰仔。”刘福点了点冼耀文,“去后面饮茶。”
“好啊。”
店里有个小办公室,从金库的面积里抠出来的,逼仄,当中又抠出一点面积摆茶台,逼仄变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