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5章 偷情(第2页)
“你想清楚,闸口一旦打开,想再关上就要等到水势减缓,一晚是不可能的。”
“你何必让我太清醒,明天的事留给明天去想。”
“好吧。”冼耀文驻足,双手放在费宝琪两边臂膀,轻轻一掰,两个人面对面,目光交织,“阿姐以前都是循规蹈矩吗?”
费宝琪的目光往边上躲闪,娇羞道:“从未放纵。”
“心病需用虎狼之药,我给阿姐下一剂猛药。”
冼耀文将右手放在费宝琪头上,两下摸索,一扯,费宝琪的秀发如瀑布般散落,不等她有所反应,他的嘴堵上一张樱桃小嘴。
费宝琪睁大眼睛,眼眸中尽显惊惶失措,两只手腕抵着冼耀文的臂膀,柔荑不敢落下,然而,这个状态并未持续多久,她的柔荑最终落下,一只抱住冼耀文的背,一只贴在他的后脑勺。
渐次,周围的温度升高,冼耀文带着费宝琪往后倒去,轻巧地落在沙子上,身子翻转,费宝琪被他压在身下。
远处的海面,一艘货轮拉响汽笛,绞盘转动,铁链抽打海面,船锚缓缓上浮,海水翻涌,一篇偷情的乐章被奏响。
[比引火更吸引,摩擦一刹火花比星光迷人。比得到了的都着紧,比暗恋更黑暗,比扑心睡更不安枕…但上瘾,等不可预计的余音。]
费宝琪的双手被冼耀文钉在沙子里,身体任凭摆布成丫形。
[如果可以磊落,谁情愿闪躲,如果可以快乐,谁情愿忘掉心魔。]
冼耀文的嘴裹挟清香与烟味混杂的味道,远离费宝琪的嘴唇,抬起胸,拉开一段距离,炙热、富有侵略性的目光玩味地捕捉费宝琪犹如受惊小鹿的躲闪。
[或者偷欢算不上偷情,亦比寂寞人值得高兴,难共处仍有权去憧憬,信不过感情,从未谋面才像爱情。]
冼耀文犹如一只啄木鸟,满载荷尔蒙的喙轻啄费宝琪右脸颊。
费宝琪的左脸颊贴在沙滩上摩挲,沙沙,沙沙沙,薄凉的沙子侵袭脸颊的滚烫,痒,心痒难挠,也隔靴搔痒,她忍无可忍,猛地转脸,嘴唇嘟起,拦截喙于半击。
[或者偷心要先去偷情,为了担一个愉快罪名,能浏览遍好风景才去认命,才不再需要突发事情。]
顽皮的孩提拨弄沙子,一会“丫”改成“¥”,一会画蛇添足,改成“木”,嬉笑着端详一阵,觉着不对,踹掉多余的足,改成“氺”。
这回满意了,对着自己的杰作陶醉许久,忽被汽笛声吸引,转头眺望海面,左脚不小心趔趄,沙子被震起,犹如喷泉,一上一下颤动,杰作乱成“丄”。
良久。
一阵海风拂过,纷乱的杰作随风飘浮,又窸窸窣窣坠毁,稀稀落落为寓意两人背离的‘夶’。
冼耀文左腿稍稍用力,将埋进沙子下的左小腿拔出,抖落沾着的沙子,搁于费宝琪的右小腿。
费宝琪喘着粗气,锁骨不自觉颤抖,许久,呼吸变舒缓,她轻轻翻身,蠕动几下,扭进了冼耀文的臂弯。
手指轻轻摩挲冼耀文的胸膛,嘴里呢喃,“宝树没说大话,你很好,真的很好。”
冼耀文紧拥费宝琪入怀,亲吻她的秀发,“阿姐,你很棒。”
“耀文,有些话我现在不说,就怕以后不舍得再说出口,我们只有今晚,只有今晚~”
“夜了,我该回去了,阿敏还在等我。阿姐,你回宝树那里,还是去酒店?”费宝琪愕然,她以为的今晚非常漫长,如一个世纪般漫长,岂料冼耀文将它定格在此刻,就这么结束了吗?
她想争辩,却胆怯于付诸行动。
冼耀文坐了起来,费宝琪也被他带起,他的目光在沙滩上一扫,拾起脱在边上的背心,拿在手里抖几下,抖干净沙子,对折,再对折,捏住一个角,冲费宝琪的身体轻轻抽打。
费宝琪木如玩偶,任由冼耀文摆布。
冼耀文抽干净费宝琪的上半身,将她扶站立,继续抽拍下半身。
沙子抽干净了,他拾起费宝琪的衣服,自下而上,由里到外,一件件为她穿上。
当他系旗袍最高处的盘扣,费宝琪抓紧他的手腕,“耀,耀文,今…今晚……今晚还没有结束。”
“堕落从来不是一蹴而就,此刻不散,每一晚都是今晚。”
费宝琪的手一松,却在冼耀文凹陷的血肉来不及回弹的瞬间,复又抓得更紧,“不,不要走,就今晚。”
“姐妹就是姐妹,骨子里都是没长大的囡囡,走了,去酒店,沙子硌得慌。”
陡然间,费宝琪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己察觉不到的笑容。
冼耀文带费宝琪住进了浅水湾酒店,一家特殊的酒店,一间特殊的客房。
……
费宝琪即如此,心理防线一打开,弹簧瞬间释放出最大弹力,一如烟花追逐绚烂,压抑再压抑的情绪一次爆发。
半推半就留在了沙滩,客房里只有主动,仿佛“只有今晚”这句话依然是真的。
翌日。
尽管连日操劳,冼耀文依然被生物钟给叫醒,一睁眼便看见窝在他怀里的费宝琪,螓首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嘴巴一张一合,好像在说梦话。
他小心翼翼往后挪,手伸进被窝里,扒拉开柔荑,谁知就这么点动静,居然解开了费宝琪双眼的封印,她张开眼,眨巴几下,撕扯开阻碍视线的黏糊物,眼睛聚焦对准了他的脸。
“几点?”
“五点半。”
“还这么早,再陪我睡会。”费宝琪伸出手扒住冼耀文的腰。
“我每天都是这个点起床。”
费宝琪抬起头往窗户的方向瞄一眼,“天还没亮,再陪我睡会嘛。”
“日子还长着,再过两天,我也要回台北,你方便的时候可以随时去我那里。”
闻言,费宝琪的脸颊瞬间涨红,支支吾吾道:“昨晚,昨晚说好…昨晚说好只有今晚。”
“好了,都这样了,不要再自欺欺人。”冼耀文抚摸费宝琪的脸颊,“宝树不在台北,家里的牌局还是要继续,你有合理的借口经常去我那里。”
“去…去家里,我们的关系会被很多人知道。”
“那就要看你会不会掩饰。”冼耀文轻拍费宝琪的脸颊,“好了,我真要起来了,昨晚你太累了,睡到中午再起来。”
费宝琪抓住冼耀文的手腕,用脸颊摩挲他的手心,幽幽叹道:“原来我也是花心人,只是一个晚上,我就能做到与他共情,也…也没有了再怨恨的底气,我这是怎么了。”
冼耀文抽回自己的手,淡淡地说:“你现在这种状态叫责任焦虑,你走了一条自认为错的路,于是想把犯错的原因转嫁到别人身上,好减轻自己的心理负担,简单点说,就是一种逃避心理。
不用纠结,所有责任都由我来背,万一以后有需要,你可以说是我强奸你,还拍了你的不雅照做威胁,一次又一次,就是不肯放过你……”
费宝琪娇嗔道:“你把我当什么人,我才不会这么不要脸。”
冼耀文咧嘴一笑,“我是不想你有太大的心理压力,接着睡吧,我出去锻炼,早餐就不叫你吃了。”
“亲我一下再走。”
冼耀文在费宝琪脸颊上吧唧一下,揶揄道:“扒掉了伪装,阿姐你就是个骚货,回台北前再发骚给我忍着,我要休息几天恢复一下元气。”
费宝琪羞红着脸啐了一口,“说话真难听。”
“好听的我说过,也没见你肯听呀,反而昨晚说了好多难听的……”
“不许说,赶紧走。”费宝琪拎起被子,盖住自己的头。
冼耀文呵呵一笑,快速下床。
浅水湾酒店楼不高,面积却是不小,主建筑外还有副建筑,面积不小的花园和草坪,延伸至海边,还有小型浴场和小型码头,栈道边上停着一架水上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