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三八、九三九:缴获玺印(第2页)

悬浮在半空的血色玺印,那骷髅头印钮的双眼,在对上炽热的紫金之光后,眼中的红芒瞬间消失,且玺印表面熠熠生辉的符文,也在这一刻瞬间暗淡,从空中掉落在地,失去了所有光泽。

与此同时,那把陈墨吞进去,发出哀嚎的血色骷髅头,一点点出现了龟裂,这龟裂立即便包裹全身,最终,整个骷髅头化为飞灰,消散在天地之间。

一轮丈许的紫金大日从中显现,那刺眼的紫金光芒,让人不敢直视,也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人影。

紫金大日向前移动了些许距离,没一会儿,那刺眼的紫金光芒,逐渐暗淡、失温,一道衣袍破碎、血肉模糊的身影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陈墨连忙用手撑住,让他没有完全倒在地上,一手捂着胸口,大口的喘着气。

突然,他发现了掉落在不远处的血色玺印。

跟之前的“恐怖”相比,此刻的血色玺印,看上去和一块奇特的石头差不多。

陈墨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所以即便这块玺印没有动静了,他也没有立即伸手去碰。

就在这时,他耳朵一竖,他听到轻微的脚步声从殿里面传出。

“谁?出来!”

陈墨大喝一声,同时他也站起身来,看向寝殿的方向,面露警惕之色。

轻微的脚步声很快没了。

而这,也更加让陈墨警惕,确定这殿内一定有人。

他疼痛的咳嗽了几声,捡起地上原属于拓跋辉的衣袍,然后把它盖在那方血色玺印上,还尝试催动一丝先天灵气隔空碰了碰,见真没了动静后,陈墨用拓跋辉的衣袍将血色玺印包裹拾了起来。

他打了结,最后用衣袍的两只袖子,系在自己的腰上,方才缓缓朝着殿内走去。

殿内整体还算整洁,长明灯早已经熄了,桌上摆放的神牌,还有几块掉在了地上。

地上还有一个扔在一旁,已经打开来的漆木盒。

陈墨扫了一眼,猜测应该是装玺印的盒子。

“出来吧,我看到你了。”

陈墨四下扫了一眼,说完后,闭上眼睛感知,很快,他便感知到摆放着神牌的桌后,有一道微弱的喘息声,听上去很是紧张。

陈墨抬手一挥。

摆放着神牌的桌子顿时四分五裂,木屑纷飞,神牌掉落一地,落在后面的拓跋志拔腿就跑。

陈墨双指抓住一块飞向自己的木屑,朝着拓跋志一甩。

那看似不起眼的木屑,顿时命中了拓跋志的小腿,并从小腿穿过,使其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发出哀嚎。

陈墨缓缓的走过去,这是一个看上去二十出头的青年,从其脑门的红色数字来看,还是一个六品武者,身着紫金服,腰系通犀金玉带,金夏学的宋制,而这身穿着打扮,是太子身份的象征。

“你是太子拓跋志?”左念跟他讲过太子的故事。

拓跋志并不是当今可敦完颜雅所生。

在拓跋辉还是太子的时候,和当时的太子妃耶律氏生下了拓跋志。

后来拓跋辉继承大宝,本以为拓跋志会立为太子,谁知道拓跋辉纳了自己父皇的妃子完颜雅,还力排众议,将完颜雅封为金夏可敦,且完颜雅极受拓跋辉的宠爱,于是太子之位,就直接搁置了下来。

后来完颜雅一直无子,而一国又不能没有储君,迫于各方的压力,拓跋辉才将拓跋志立为太子。

“我我不是,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拓跋志双手抱着脑袋,整个人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如此窝囊的一幕,没有一点一国储君的样子。

而这,也并不是拓跋志故意装成这样。

他的一生,可以用如履薄冰来形容。

爹不疼,娘不爱。

身为嫡长子,还差点与太子之位失之交臂。

因为老爹宠爱完颜雅的缘故,拓跋志身为太子,都不敢得罪谁,生怕被完颜雅找到借口,让老爹废了他的太子之位。

而他之所以在这里,是拓跋辉让人把他叫过来的。

而跟他说了一大堆胆战心惊的话。

什么朕已立下遗嘱,若是朕不幸身亡了,你以后就是金夏的大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