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4. 第三百五十四章 lv3商业区：分头行动......(第2页)

“让我想想，新出现的味道，嗯上次不是这个味儿，上次你身上全是雷尼的臭味。”

张白白心中微动。

上次没有但这次有？

她第一个就联想到极为特殊的审判者。

但转念一想不是，和上一次相比，她现在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了，不能做参考。

会是什么气味？

通过嗅觉辨认各种各样的东西，听着更像野生动物了。虽然这个穿刺公看上去脑袋不是很清楚，但是她身上或许能获得别的和审判者相关的线索。

危险，但张白白喜欢危险带来的收益。

她大脑双线程工作。

一边从面前红发女人唯一可知的职业上下手寻找线索，一边想着应对她的方式。

穿刺公，她对这个称呼的了解来自某些影视作品，里面的穿刺公是弗拉德。至少在文学作品里，这个名字大多数时候是指大名鼎鼎的德古拉吸血鬼伯爵，以残暴嗜血闻名。

德古拉喜欢用尖刺木桩虐|杀战俘，有传闻他自己的领民也会遭受这种酷刑，被他用木桩刺穿的人形成了恐怖的尖刺森林，鲜血顺着木桩流淌成河，因此被称作穿刺公。

就当是有自己独特丛林法则的野生动物。

张白白抬起手，把自己的手指尖对准她：“你闻闻看，能判断出是什么味道吗？”

动物对气味更为敏|感。

想让动物认识自己，最简单的方式就是让它熟悉自己的气味。

并且熟悉彼此的味道，也是动物间友好交流，初步的试探的打招呼方式。

穿刺公半蹲下身，弓着腰，侧头思考。随后靠近了她的指尖，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周围气压低沉，仿佛面前不是求生者而是一团可怕的阴影。

穿刺公尝试触碰，又立刻远离，观察她的反应。

张白白依旧保持不动的姿势。

刚刚的动作让她放松的指关节有湿|润的呼吸。

这个动作极为大胆，承担了极大的压力。让野生动物嗅闻是示好的动作，示好点在于自己进入了对方的攻击范围，又保持友善。

这个过程极度缓慢。

红色帷幔之外，象征着求生者的黑影比起刚刚，也只不过动了一点点。

好在张白白在危险面前向来极有耐心。

她保持自己站姿笔直，保持抬手的动作，仿佛她才是这场交流的主导。

如果是人的话会觉得这样冒犯，但野生动物不会。

穿刺公再度靠近，在她指尖反复嗅闻。最后，穿刺公明显呈现更为放松的姿态，完全松软，她发出轻笑：“哦，是的，我闻过这个味道。”

“在哪里？”

张白白收回手，腰腹收紧，一身生理性的冷汗。

“我不记得了。”穿刺公抬起脚，一步一步走到墙壁上，整个人身体完全横向过来，“好糟糕啊……我真的不记得了。”

她面露疑惑，走着走着又变成倒吊的状态。

穿刺公头发垂下，和张白白呈现完全颠倒的姿态，不断地在天花板上走来走去。

她好像已经忽略掉了自己把别人拉入技能之中。

“很熟悉很熟悉的味道，在哪里？在一个危险的地方。”她自言自语，“嗯嗯，海水的味道，不是普通恶魔，不对，比恶魔更深，在更深的地方。和高阶恶魔一起，咦？高阶恶魔是什么？七大魔王？它们被锁起来了……”

穿刺公自顾自地碎碎念。

她走路的速度越来越快，快出了残影。

这些话中蕴含着大量的信息，然而张白白没有办法多加思考。

因为穿刺公身上危险的气息正在随她的纠结放大，浓郁的血腥味让人几乎无法正常呼吸，正在化为实质的粘稠气息钻入张白白的鼻腔。

周围越来越冷，不是实质的温度，而是如同极限使用【鬼公爵的耳钉】后灵魂被冻结的感觉。

失控，是穿刺公身上最明显的特征。

张白白现在无法深度思考，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感官上，一旦有任何异动，她就会立刻反击。她的直觉告诉她，只有这样，才能在穿刺公的攻击下获取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