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齐州拿下 得玉麒麟卢俊义,可获赠浪子燕青!......

却说鲁智深带着三个好手兵士和卢俊义, 骑上快马,星夜兼程,跑了三日, 回去北京大名府。177

到时天色薄暮,城门已关, 入不得城, 便在道旁旅店中歇一夜。

夜晚歇下前, 卢俊义出门方便。

竟从路旁野草丛中, 嗖地窜出一个人来!

周遭黑漆抹黑的,那人又头发蓬乱、衣裳褴褛,突然窜想近前来,竟似鬼煞一般!

陡然之间有大恐怖, 骇得卢俊义当即跳起, 不禁短促喝骂一声:“哪路畜生!”

还不等这厮开口, 屋中的鲁智深已经抄起生铁禅杖, 夺门而出:“何事!歹人何在!”

三个兵士也紧随在后, 每人手中抄着一把朴刀,锋利刀身在黑夜里流闪过冷光……

这般阵仗,好似下一次眨眼时, 就要将贼人砍杀在地一般!

于是继卢俊义之后, 来者也被吓得一跳!

“主人,主人莫慌!小人是燕青!”连忙道破身份。

卢俊义听得声音熟悉, 再借着旅店光芒昏黄的灯笼仔细辨认, 才确认正是燕青。

忙拦住欲上前擒杀来人的鲁智深,“师兄且慢!此人是我家人!”解开误会, 卢俊义将燕青带回旅店, 两相坐下, 细问缘故:“小乙,你怎地在这?”

燕青整了整头发和衣裳,才说道:“是燕青失职,当日没能护住主人,竟叫梁山泊捉了去。”

卢俊义不曾迁怒,反而开解道:“我何曾怪过你?当日你另有事情去做,并不在我身边,我遭掳掠与你又有何相干?”

“只是你怎地这般模样了?”

燕青把缘由道来,“自主人遭劫走后,燕青本欲前往梁山搭救,但李固和娘子言行放肆无忌,我怕主人家中遭了变故,便耽搁了两日。”

“然而也不过这几日,那李固便前往衙门告发,道是:‘主人早已存有反心,府中粉壁上亲笔所题藏头反诗可证,如今已经归顺梁山泊宋贼,坐了第二把交椅。’知县当即信以为真,在县中发下海捕文书,道是见人便捉拿。”

“我欲分辩申冤,那李固便伙同娘子,将我赶出家门,又叫亲戚相识人等,都不得收留我。我在城中不得安身,又想到主人绝不会归顺梁山,定要回来的,那时岂非落入虎口?便来到城外行乞谋生,也好与主人报信。”

若无西门知州提前告知,此时卢俊义听得燕青这番话,必会喝骂训斥。

但因为早有预警,听得燕青的话,他竟有果然之感

卢俊义只是问:“李固和娘子,果真做了夫妻?”

“燕青方才未曾说,也是恐怕疏不间亲,原来主人竟早已知晓?”燕青纳罕道。

回话道:“主人素来只顾打熬武艺,不近女色,娘子昔日就已和李固有了私情,今日索性做了夫妻!主人如今回来,若进城回家,正是羊入虎口、必遭毒手!”

卢俊义其实明白,以西门知州的为人处事,必不屑骗他,因此一路上其实已经信了大半,也愤恨了一路。

如今又有燕青印证,便已信了九成九。

只是疑惑:“我不曾题过甚么藏头反诗,那诗是何人所题?”

燕青:“小乙遭赶出家门前,也曾去看过,虽与主人的字迹有几分像,却绝非主人亲笔。想是李固叫人题了,做局陷害!”

卢俊义终于一掌拍裂桌面,怒发冲冠!“我家五代居住北京,谁人不识?那李固竟胆敢做这般勾当,真是好狗胆!”

鲁智深一旁听了这半晌,赞道:“卢大员外,你有个好忠仆!”

卢俊义也就这点感到欣慰了,燕青看向鲁智深,目光又在四人的身躯和兵械上转过,心生疑云。

却暂时顾不得,只向鲁智深点头示意,就劝卢俊义:“燕青知晓主人怨愤,但万万进城不得,那李固此时正守株待兔,一旦见到主人,必会到衙门告密去,那时必遭毒手啊!”

卢俊义拍拍燕青肩膀,“你的忠心我如何不知,只是我却必得进城一趟……”

燕青惶急,跪倒卢俊义膝前,揪住衣摆,苦口劝道:“主人一旦进城,便是有去无回,不若再回梁山泊去?届时再做打算。”

鲁智深声若洪钟,“去梁山泊?怕是去不得!”

卢俊义点头:“这位师兄所言正是!那梁山泊宋贼,将我捆绑到梁山泊,软禁月余,叫我落得如今地步,正有深仇大恨!叫我如何再回去!”

又对燕青道出路遇西门知州的事:“小乙莫急,我与你说……”

“……这位师兄正是西门知州的结义二弟,带了好手护送我回来,也是为查探事实。”

“因此这城中我必进去一趟,若果然是真,就不能轻易就逃遁而去,那岂非便宜了他们去!”

“等查探出事实,出得城来,我们不回梁山泊,转去投效西门知州!”

燕青正为主人安危计,闻言也颇惊喜和赞同:“听闻西门知州虽心性刚硬,杀权奸如麻,却真正是心怀百姓之人,若投到盐军处,自然远胜梁山泊!”

鲁智深一旁与有荣焉,“算你们有眼光!洒家哥哥的风度,岂是那梁山泊宋贼可比!”

第二日一早,几人低调装扮,与赶早市进城的城外农人、小贩和旅人一道,进入城内。

再叫燕青行乞掩饰,到卢宅门前乞讨,探明李固和贾氏都在家中。然后卢俊义带着鲁智深等人一道,强入家中,把守门小厮打晕绑上,又关死大门,叫府中飞不出一只苍蝇来!

再入内寻找李固和贾氏。

后续便是,在后院堵住李固和贾氏,二人叫天不应无计可施,拷问之下将诬陷卢俊义的事尽数交待。

卢俊义愤怒之下,抽过一个兵士的朴刀,干脆利索地将二人砍头!

“我沦落至此,梁山泊宋贼、并李固和贾氏,都是元凶,如今二人已经枭首,宋贼的仇来日也有望可报!”

鲁智深也觉痛快,“那昏聩的官府一干人等,不明真相便将你打成反贼,也是帮凶!”

“今日不能报仇,但跟着哥哥,洒家相信必有回来北京的一日,那时也要叫他们好看!”

卢俊义自然也恨不辨是非的官府人等,只是今日确实无可奈何。

“报仇之事,不急于一时。当务之急,赶紧将府中的钱财搜集起来,装裹了运出城去,到时献给西门知州!”

说起给他哥哥送钱,鲁智深可就不困了!

当即与兵士一起帮忙,用箱笼将金银铜钱和值钱的器玩玉石等,都装得满满的,用卢家的马车装了一满车。

第二日一早,跟着出城的百姓,又低调地出了城,往梁山泊而去。

……

玉麒麟卢俊义的羁绊值变化提示音刚落,又紧跟着响起:

[‘浪子·燕青(SR)’羁绊值增加30点]

小名系统:[哦豁!!!]

[得玉麒麟卢俊义,可获赠浪子燕青!]

羁绊值的变化,说明了大名府那里的事情发展,一切不出所料。

西门卿得知此事,也没为此多分神,继续专心行军。

之前攻打虞城县和临邑县时,遭遇的阻力不比举事攻占沧州时大,反而还要小上许多、嗯,许多。

或许是盐军闪电攻下沧州,所表现出来的惊人战力。又或许是占领地盘后,公审权奸时,杀得人头滚滚、流血成河。

又或者兼而有之,总之是将邻近的山东一带的大小官吏吓得胆战心惊!

像长清知县那般,望风而逃的官吏和富户不在少数,盐军攻打时根本就没组织起像样的抵抗。

狮子扑兔亦用全力,西门卿和林冲攻打齐州州治所在的历城县,准备充分颇为重视。

但后续发展,就跟儿戏似的。

离城还有两三里时,盐军正准备修整片刻,而后便全力攻城。

正准备停下歇息时,他们就被百姓出城迎接了……

“……齐州知州及州衙一半官吏,已经弃城出逃。历城县县衙,也空了一半。

散于乡野的乡兵甚至没能召集起来,衙役捕快们大都跟随出逃了,没逃的也都脱下差衣,散做了平民百姓。”

“因此城中已无力抵抗,未逃的官吏聚集商议过后,少数服从多数,直接率百姓打开城门,出城三里喜迎盐军。”

小名系统:[……]

啊这,这主打一个不战而败?

西门卿:……那他就笑纳了。

兵不血刃拿下齐州治所之处的历城县,西门卿直接入驻州衙,林冲则率兵继续攻打齐州剩下的县镇。

林冲率兵离开的第三日,战报传来,盐军攻下章丘县。

第七日,战报再传,长清县百姓献城,长清县易帜。

连下两县,耗时七日。似乎也不算神速?可是要知道,章丘县在齐州东北端,长清县在齐州西南端,两地相距不近。

攻陷两县间相隔的四日,盐军全用来行军赶路了。

林冲攻下两县,可说没费什么力气。

长清县直接就是献城投降,都不必提了。

章丘县倒是组织了乡兵守城,但在盐军面前那就跟纸糊似的,一个时辰不到就攻进了城中。

在知县和主簿等亲信都跑光,县衙空掉大半的情况下,章丘县县尉还敢于并成功组织抵抗,已经算不错了。

坐镇齐州州衙的西门卿,一边梳理州中政务,一边听得捷报频传。

直至最终整个齐州,都尽数拿下。

大势已定,西门卿往沧州传信,一封给代为坐镇州衙的吴用,让他带着陈生赶来齐州,梳理接管齐州民政。

一封传给留守的武松,令他率三百盐军赶赴,接手齐州的防守布防。

又继续有条不紊地安排下去,公审权奸,均田贫民,登记户籍……

一系列事务,都是在沧州时做熟练了的,吴用和陈生赶到后,立即接过手去。

之后的过程中无波无澜,最后顺利完成。

就连沧州时最激烈的公审权奸,因为这次许多官吏和富户都望风而逃了,敢于留下的都是自信没犯大罪的,最后公审时的场面也温和许多。

除了斩杀几个出逃时,被老百姓捉住的权奸,大多都只是被罚了些财产以作赔偿。

当然,逃跑的那些官吏富户,只暂时跑掉了一条命。他们的田地宅院一类恒产,以及沉重的大件财宝等,都没能带着跑。

这些财产自然都充公了。

长清县捷报传来,自此齐州也成盐军地盘时。

小名系统很好奇,[赵佶下旨让你讨伐宋江,结果你却攻下了齐州,这不会惹怒朝廷吗?]

西门卿:[那又如何?小名,你未免太看得起圣宋朝廷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