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皇四子（黛玉庶弟22）(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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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行那日， 

 六艘乌木船停在码头，船头插着林家的旗号。 

 丫鬟婆子们捧着箱笼往船上搬，光是黛玉的药材就占了半艘船，厨子正往舱里抬新买的砂锅 

 —— 知道黛玉吃不惯贾府的油腻，特意请的苏帮厨子。 

 贾琏站在船头，数着我额外给他的二万两白银，笑得合不拢嘴： 

 “墨玉放心，到了京城，我保准没人敢欺负你妹妹！” 

 咪咪蹲在我肩头，冲他翻了个白眼， 

 惹得黄西 —— 他不知何时也来了，正靠在船舷上笑：“此去京城，若遇麻烦，可往城南柳树巷寻我。” 

 说完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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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开时，林如海站在码头挥手，身影越来越小。 

 黛玉趴在栏杆上，忽然问：“大哥，贾府的人会喜欢我吗？” 

 我摸着她的头，看六艘船破开晨雾， 

 往京城的方向驶去：“不用他们喜欢，咱们自己体面就够了。” 

 江风掀起船帆，带着水汽的清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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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运河两岸的新柳刚抽出嫩芽， 

 拂得船舷沙沙作响。 

 黛玉靠在窗边， 

 手里捏着片风干的海棠花瓣，脸色比往日更白了些。 

 “又咳了？” 

 我把蜜饯递过去， 

 她含住一颗金橘脯，细弱的呼吸拂过指尖，带着药汤的微苦， 

 “大夫说过了淮安就好了，那边地气暖。” 

 随行的李大夫正坐在舱外诊脉，眉头皱着： 

 “姑娘这是水土不服，夜里得盖厚实些。” 

 他刚把完脉，船身忽然猛地一震，像是撞上了什么硬物。 

 紧接着， 

 甲板上传来“扑通”的落水声，夹杂着船夫的惊呼：“是水贼！” 

 我一把将黛玉护在身后， 

 怀里的咪咪忽然弓起背，毛发倒竖 

 ——它这副模样，上次还是在萧景琰突然站起来的时候。 

 舱门被撞开的瞬间，一道黑影闪了进来， 

 我正想抄起桌上的砚台， 

 借着月光一看，那人竟然背着黄西。 

 他白衣上沾着血，手里还攥着柄带齿的弯刀： 

 “这些水贼是冲林大人来的，我在附近办事，听见动静就赶来了。” 

 “你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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