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 克扣月例(知否)(第3页)

 “恨屋及乌!她不喜母亲!自然也不喜我们!” 

 我推开了书房门,紫檀木书案上还摊着晨起未写完的策论,这书房原是父亲早年读书的地方,我和长枫的院子分在两侧,中间只隔了道月亮门,抬脚就能相访。 

 “还记得那一年吗?” 长枫忽然摩挲着案上的青铜笔架,那是他从前最爱摆弄的玩意儿,“咱们缠着父亲要跟李阁老的门生读书,老太太在正厅里拍了桌子,说长柏是嫡长子,该请名师,咱们……” 

 他喉结滚了滚,没再说下去。 

 那日老太太的话像冰锥子扎在人心里 

 ——“庶出的子弟,安分守己便是福分,偏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前程,仔细摔得粉身碎骨。” 

 “别想了!过好自己!” 

 …… 

 …… 

 我望着长枫鬓角新冒的青茬,他好像是一瞬间长大的@! 

 从前总爱插支玉簪子扮风流,如今却连发带都系得一丝不苟。 

 “好在鹿鸣书院的安夫子肯收我们。” 我从书箱里翻出两张泛黄的纸, 

 那是安夫子昨日给的策论押题题目,“安老夫子曾任吏部侍郎,田副院长是前御史中丞,他们教的,未必比京里的名师差。” 

 长枫接过田副院长给的经义试题,指尖在 “民为邦本” 西个字上顿了顿:“家里这几日不太平,你又说卫小娘那边查出些事,母亲又刚失了管家权,咱们还是少出门惹是非。” 

 他的声音比往日沉了许多,再没有从前那股子浮浪气。 

 “好,哥,听你的!咱们把这几篇揣摩透,春闱的时务策大抵离不开这几个方向。” 

 长枫立刻会意,从袖中摸出个蓝布包,里面是田副院长秘传的制艺文范文。 

 夕阳透过窗棂,在两张试卷上投下交叠的光斑。 

 我看着长枫凝神批注的侧脸,忽然想起刚入鹿鸣书院时,他还因田副院长训斥他诗词浮艳而红过眼眶。 

 如今他笔下的字沉稳有力,倒有了几分田老御史的风骨。 

 “明日卯时起身温书?” 我磨着墨问道。 

 长枫蘸了笔,在试卷末尾题下自己的名字,笔锋凌厉如刀:“卯时太早,寅时吧。” 

 一连两日,我们两个都窝在家里读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