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7 章 齐衡妥协，明兰为妾！（知否！）(第3页)

 “站住！” 郡主厉声喝止，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你以为我想吗？你和盛明兰成亲，就是要齐家和盛家一起去死！” 

 齐衡愣住了。 

 郡主捂着心口，泪水滚落：“荣家早想结亲，我瞧不上他们寒门出身。可嘉成县主看上了你，邕王就这一个女儿，岂能罢休？灯会上掳走明兰，本就是邕王给的警告，他们是害错了人！” 

 “官家有儿子！” 齐衡嘶吼，“邕王未必能继位！” 

 “幼子！主少国疑！” 郡主捶着榻沿，“你以为齐家还是当年的齐家？你父亲只有虚职，旁支个个草包！全靠我在皇后跟前这点情分撑着！邕王我们得罪不起啊！” 

 …… 

 …… 

 话音未落，女使慌张来报：“公爷路过邕王府，被留下吃酒，到现在…… 还没回来！” 

 齐衡与郡主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郡主猛地起身：“进宫！我去求陛下！” 

 宫门外，齐衡看着母亲被领进暖房，自己则在寒风里站了三个时辰。 

 最后等来的，是哭得几乎晕厥的郡主 —— 陛下病重不见人，皇后自顾不暇，邕王妃一口咬定 “公爷早己回府”。 

 “他算准了时辰…… 我们走投无路了。” 郡主瘫在榻上，鬓发凌乱。 

 齐衡跪在床边给她喂药，指尖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退到外间，他望着天上的残月，忽然想起不为总说 “来世要做个庄稼人，娶个会绣花的媳妇”，喉咙里涌上腥甜。 

 外面的人都说齐家风光无限，就像世人看官家那般，谁知道内里的苦楚？他忽然大笑起来，笑声凄厉，惊飞了檐下的夜鸟。 

 邕王府里，齐衡将匕首抵在脖子上，对着邕王妃嘶吼：“放了我父亲！” 

 邕王妃慢条斯理地拨着念珠：“放了他不难。可我女儿想要的，我总得给她。” 她瞥向案上的婚书，“签了它，齐国公平安，盛家也平安。” 

 “我对明兰发过誓！” 齐衡的匕首又深了几分，血珠顺着脖颈滑落。 

 “那就纳妾。” 邕王妃笑得残忍，“让盛明兰做妾，也不算负了她，不过是个毛丫头！” 

 想起明兰骄傲的眼神，想起母亲崩溃的哭声，齐衡的匕首 “当啷” 落地。他看着婚书上 “齐衡” 二字的位置，指尖抖得不成样子。 

 “好一个舐犊情深。” 他喃喃自语，笑声里全是绝望，“我还真是蠢啊……” 

 …… 

 …… 

 殿内的烛火忽明忽暗，太医们刚躬身退下，靴底碾过地砖的轻响渐远。 

 我撩开屏风走进去，见龙榻上的官家依旧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得像张宣纸，唇角却藏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陛下。” 我屈膝行礼，声音压得极低，“辛苦您了。” 

 官家睫毛颤了颤，忽然睁开眼，那双曾看透无数人心的眸子里亮得惊人。 

 他撑着榻沿坐起身，龙袍滑落肩头，露出里面素色的中衣：“长枫那边安排妥了？” 

 “是，哥哥己连夜去调兵，就等他们动手了。” 我抬头迎上他的目光，“委屈陛下再受几日煎熬。” 

 官家冷笑一声，指尖在榻上叩出轻响：“他们挡了我儿的路，就该有此下场。” 他眼中闪过狠厉，“邕王那老匹夫，真当朕病得糊涂了？” 

 “陛下英明。” 我再次躬身，“长楠这就去布置，确保万无一失。” 

 “去吧。” 官家挥了挥手，重新躺回榻上，瞬间又变回那副气若游丝的模样，“记住，动静要大，戏要真。” 

 “臣明白。” 我转身时，听见身后烛花轻爆的声响，仿佛是这场棋局落子的信号。 

 “长楠告退。” 

 殿门在身后合上，将所有密谋锁进沉沉夜色里。 

 廊下的风卷着雪沫子掠过，我拢了拢衣襟，知道京城的天，快要变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