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怯生生(第3页)

 “你…你要走了…” 

 “……” 

 身上的吻瞬间停下，那游离在身上的大手也停下。 

 林九歌疑惑，“嗯？” 

 陆怀川撑在她上方，强忍着冲动，额头的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滴落在她的身上。 

 他没再继续刚才的动作，只是猛地起身。 

 林九歌瞪大双眼，捂着胸口起身，“怎么了？” 

 “我爱你，但是我不想你不愿意。” 

 “我没有不愿意。” 

 “如果我不说那些话，如果我明天不离开…那我们还会这样吗？” 

 “我…” 

 林九歌被他问得一时语塞，看着他额角滚落的汗珠和眼底翻涌的、强行压抑的欲念，心脏揪紧。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法立刻给出一个让他信服的答案。 

 陆怀川看着她纠结的模样。 

 他很清楚，她这样做，只是离别带来的不安和冲动。 

 “我去冲澡。” 

 “……” 

 看着他离开，林九歌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毫无预兆地滚落下来。 

 不是委屈，不是愤怒，是一种被看穿了心思、被拒绝的羞耻，和一种无法言说的失落混合在一起的巨大冲击，瞬间冲垮了她的堤防。 

 她捂住脸，肩膀微微颤抖，压抑的啜泣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像小兽受伤的呜咽。 

 陆怀川刚迈出一步准备去浴室的身影，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哭声猛地僵住。 

 他霍然转身。 

 林九歌还蜷缩在那里，捂着胸口，肩膀耸动，像个被遗弃的孩子。 

 昏黄的灯光下，那身精心准备的黑色蕾丝非但没有显得诱惑，反而衬得她此刻的脆弱和狼狈更加刺眼。 

 “别哭……”陆怀川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慌乱。他几乎是扑回到床边，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九歌…”他低唤着，声音里充满了懊悔和心疼，极其轻柔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别哭…是我不好…是我混蛋……” 

 他的道歉非但没有止住她的眼泪，反而让她哭得更凶了，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和不安都宣泄出来。 

 她抽噎着，想说话，却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 

 陆怀川的心被她哭得揪成一团。 

 “是我错了…是我混蛋…”他一遍遍重复着，声音低沉而充满痛楚，“我不该问那些该死的问题…不该推开你…” 

 “刚才推开你，不是因为不想要，” 他声音沙哑而痛苦，“是怕…怕你只是一时冲动，怕你醒来会后悔…怕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