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画皮剥落与尘怨终章·上(第3页)

 面色苍白，眼袋很深，眼神里充满了疲惫、麻木，以及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光芒。 

 他的左手，紧紧按在腹部，指缝间有暗红色的血液不断渗出，染红了工装服的下摆！他受伤了！ 

 “你…”方哲警惕地盯着他按着腹部的手，和他空无一物的右手，“是你杀了赵秉坤和孙茂林？” 

 “是我。”外八字杀手承认得异常干脆，他甚至抬起沾满鲜血的左手看了看，嘴角扯出一个扭曲的笑， 

 “用特制的加热刺杆…模仿‘铁树’…用铜柱通电加热…模仿‘抱柱’…还用了老板给的‘好药’…让他们死得…‘身临其境’…嘿嘿…”他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为什么？为了《九域》？”方哲一边问，一边悄悄调整着姿势，寻找一击制敌的机会。对方受伤了，这是优势。 

 “《九域》？呸！” 

 杀手突然激动起来，唾沫星子混着血沫飞出，“那算什么狗屁东西！老子才不稀罕！” 

 他因为激动牵动了伤口，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色更加苍白，“老子是为了…报仇！” 

 “报仇？”方哲一怔。 

 “顾同舟！！”杀手猛地嘶吼出这个名字，眼中爆发出刻骨的仇恨，“他害死了我爷爷！！害得我们家破人亡！！” 

 方哲瞬间想起了陈墨和林风查到的信息——顾同舟在特殊年代有一位至交好友，后来反目成仇！难道… 

 “你爷爷是…” 

 “我爷爷叫齐怀远！！”杀手喘着粗气，眼神涣散，仿佛陷入了疯狂的回忆， 

 “他和顾同舟…本是‘天工阁’最后的传人！是师兄弟！比亲兄弟还亲！ 

 说好了一起守住阁里的传承和秘密…可后来呢？！风雨来了！ 

 顾同舟那伪君子！为了自保！为了他那些破画！他居然…他居然揭发我爷爷私藏‘西旧’！ 

 说他思想反动！我爷爷被活活批斗致死！家也被抄了！ 

 那枚代表阁主传承的印章…被砸碎了一半！ 

 另一半不知下落…我奶奶当场就疯了…没多久也去了…我爸带着我东躲西藏…吃尽了苦头…最后也…” 

 他剧烈地喘息着，眼泪和血沫混在一起，顺着下巴滴落：“都是顾同舟！ 

 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凭什么踩着我家人的尸骨活下去？！ 

 他凭什么后来还能被平反？！被人尊敬？！我不服！我要报仇！ 

 可惜他死得早…便宜他了！但他还有徒弟！ 

 还有他拼死也要护着的那些破秘密！我都要毁掉！一个不留！” 

 疯狂的恨意如同毒液般从他身上散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