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蜜语罪心
这听起来不像是在说蜜蜂，更像某种…代号？或者他臆想出来的东西？”
苏瑾清冷的声音响起，带着她特有的理性分析：“从神经毒素的特性来看，
大剂量使用确实可以造成区域性的生物灭绝效果，称之为‘清理’并不夸张。/求?书*帮_ ¨追?蕞?薪*彰-劫.
但‘蜂王’…如果并非指代昆虫，可能隐喻某个核心目标、某个地点、或者某种他视为‘王’的极端理念。”
林风在电脑上飞快地搜索着，屏幕光映着他困惑的脸：“查了所有与‘蜂王’相关的邪教组织、地下社团、秘密项目代号…没有匹配的。
这家伙的社交网络里也没发现类似倾向的联系人…他就像突然发了疯一样。”
一首沉默不语的雷震，忽然开口，声音透过刚刚摘下的防化面罩，显得有些沉闷：“仓库里搜出的那些空容器，数量对不上。
就算他提纯消耗了一部分，500毫升原液也不可能只剩那么点。剩下的去哪了？
他用来做了什么‘清理’实验？”
这个问题点醒了所有人！赵军购买毒素绝非仅仅为了储存或小规模试验！
陈墨站在单向玻璃前，凝视着审讯室里那个蜷缩在椅子上、眼神涣散却又透着疯狂偏执的赵军。
他手中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个旧搪瓷缸——里面己经换上了热水，茶叶尚未完全舒展。
赵军的恐惧不是伪装的，那是一种深信不疑、并认为自己时间不多的急迫和绝望。
“他不是主谋。”陈墨忽然缓缓开口，语出惊人。
众人一愣。
“至少，不完全是。”陈墨转过身，目光扫过组员，
“他的知识水平、经济能力、社会关系，都不足以支撑他构想并执行一个需要‘清理’才能实现的‘新世界’。
他更像一个…被推上前台的执行者，一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狂热技师。
他背后，应该还有人。一个真正定义了‘蜂王’和‘新世界’，并赋予他‘使命’的人。”
“王猛？”方哲下意识问。
“不像。”陈墨摇头，“王猛贪婪而胆小，他的层次仅限于造假药赚钱。
赵军表现出来的，是一种扭曲的‘使命感’。”
他走到通讯器前，对方哲下达了新的指令：“方哲，换个思路。
不要再追问他目的和背后的人。问他技术细节，
问他提纯过程中遇到的困难，问他‘蜂王’对纯度的要求为什么那么高，问他…如果纯度达不到，‘蜂王’会如何‘苏醒’？
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刺激他的专业领域和他的恐惧。/齐\盛.暁*税·枉? ¨嶵*新·漳_结-哽*新?哙·”
方哲在审讯室里微微点头，领会了陈老的意图。
他重新坐下，语气不再咄咄逼人，反而带上了一丝技术探讨般的“好奇”：“赵军，
你说王猛的方法粗劣…看来你对提纯很有研究？
那种肽类结构确实不稳定，高温容易失活，低温又容易析出杂质…你是怎么解决的？”
提到专业问题，赵军涣散的眼神凝聚了一瞬，闪过一丝近乎病态的得意：
“哼…王猛那个半吊子…只知道用低温蒸馏…蠢货…根本不懂ph值和保护基团的重要性
我用了离子交换层析…虽然设备简陋…但纯度比他那个高了十倍不止！”
“十倍？”方哲恰到好处地表示惊叹，“那确实厉害！
不过…这么高的纯度，保存起来很麻烦吧？
‘蜂王’对保存条件是不是也要求极高？万一…万一不小心失效了，‘蜂王’会不会…”
“失效？！”赵军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起来，身体前倾，手铐哗啦作响，
“绝对不能失效！必须在月圆之夜前完成注入！
否则蜂王苏醒，信息素紊乱，整个遴选系统都会崩溃！所有心血！
所有等待！都完了！那是灾难！是亵渎！”他激动得口水西溅，眼球布满血丝。
月圆之夜？注入？遴选系统？信息素紊乱？
这些破碎的词语拼凑在一起，指向了一个越来越清晰的、却也越来越骇人听闻的可能性！
观察室里，林风猛地抬起头，手指颤抖着在键盘上输入几个关键词：
“信息素…紊乱…遴选…蜂王…月圆…等等！他之前浏览记录里有一个加密的生物学论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