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夏州城的夜风并不算凉爽,吹到身上还有些许黏腻。?j!i.n-g?w+u\x¢s-.^c′o′m/我一路快走过来,脖颈上已经盖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散落的发丝黏在脖子上,戳得我有点痒。

 野那没有说话,只是疑惑地盯着我。

 “你什么都没做,就把人找出来了?”

 “你相信巧合吗……”我也以为此事要费一番功夫,甚至还为此感到头疼,但没想到运气真的就这么好。

 我想起了这同样的绣花样子,在看守我和鹤萦的歹人腰间荷包上。

 “昨日掳走我们的是安相的人,平湖居的细作,是鹤萦房中贴身侍女。”

 “她是跟着鹤萦从药师谷来的,怎么会……”说到这儿,野那顿了一下,随即便像想通了什么似的,“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

 接下来的三天里,我都没有再看见野那。哪怕是住在同一个院子里,也没有打过一个照面。

 鹤萦也把自己锁在房中不出来,我去看了好几次,她只是隔着门告诉我她在忙。

 很忙,但不知道忙了什么。

 ……

 我百无聊赖,溜出平湖居,悄悄回了扶摇阁。

 原想着找珠华唠唠嗑,没想到珠华也不在,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所有人都突然忙了起来?

 我漫无目的地在夏州城里闲逛,对自己的未来感到迷茫。+优/品+小!说+网? ·更-新·最!快+

 星洲的国土面积很小,人口也不多,只是地质资源实在丰富,说是国王,其实是矿主。

 地理位置也得天独厚,易守难攻,多年来屡遭侵犯却安然无恙。只是所有的物资都只能靠海运,海盗就成了星洲的心腹大患。

 寻求大雍的庇护无可厚非,但为什么不用更为直接的经济互惠来代替这该死的“献祭”。

 不论野那把鹤萦送进宫的目的是什么,在我看来就是一种变相的献祭。

 皇家内院是吃人的地方,鹤萦进去了是否能全身而退都是未知数,而她竟然也乐得能帮上野那的忙,自愿入宫。

 或许我从一开始就把所有人都想得很坏,我不信是让她去看病的。